格子角落里有一行小字——
‘没一个能打的。
’
第二个小格,狼犬舔着锋利阴森的犬齿,面容被画得凶恶至极,正在熬羊骨头汤,同样在角落里留了一行小字——
‘待臣回来,日日都给陛下熬汤。
’
第三个小格,太阳渐渐西移,狼犬孤零零坐在山坡上,背对画面看日落,尾巴耷拉下来。
‘又想陛下了。
’
第四个格子,狼犬趴在狗窝里,怀里揣着一个陛下模样的小木偶,附赠小字:
‘臣要偷偷去梦里见陛下。
’
萧拂玉执笔,在信下方空白处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画了一只生气挥爪的猫,以及一只脸上顶着猫爪印的狼犬。
‘哼,昨日朕不曾在梦中见到爱卿。
胆敢欺君,罚俸三月。
’
于是次日夜里,鹰隼便叼着男人的钱袋回来了。
来福清点一番,一百二十两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指挥使三个月的俸禄。
“陛下,这银子……”
“收进朕的私库里。”
萧拂玉偏头瞥了眼窗外。
窗棂外,蝉鸣此起彼伏,树影随着燥热的风摇曳。
一只獒犬爬上树,爪子凶狠地拍在蝉上,蝉鸣戛然而止。
结果还未来得及得意摇尾巴,便因太重压弯了树干,连狗带树栽倒在地。
“汪汪汪!”
眼皮底下的狗,还没外头的让人省心。
“明日让喂糖葫芦的宫人少喂一些,这都胖成什么样了?”
萧拂玉不悦道。
鹰隼附和地叫了两声。
萧拂玉循声扭头,才发觉这鹰隼一日飞这一趟,一个月下来,都瘦得不像话了。
他在写好的信里补充道:
‘多给你的鹰喂些肉,朕瞧它快飞不动了。
’
千里之遥,换做旁的信使,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