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闻言,一脸无语地瞥了陈平平和范隐一眼。
他心中暗道:朕是要陈平平搭话,怎么是这小子抢先了?
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范隐的话问道:
“哦?此话从何说起。”
范隐从容不迫地答道:“陛下,庄墨涵乃北奇文坛泰斗,成名数十年,他岂会轻易赌上自已一生的清誉,去构陷臣弟区区一个尚无名望之人呢?”
长公主完全没有察觉到范隐话语中的陷阱,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接口。
“陛下!
正是如此啊!
臣不过一介女流,这点微末权势,皆仰赖陛下信重。”
“臣,实在没有那个本事,能指使动庄大家啊!”
眼见长公主一步步踏入范隐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陈平平知道,是时候亮出真正的刀子了。
他适时插话,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字字诛心。
“陛下,先前潜伏于北奇为我大庆传递情报的密探言冰芸被捕一事,监察院已经查明。”
“确认并非言冰芸自身出了纰漏。”
“疑似……疑似是我们大庆内部,有人将他的行踪给出卖了。”
“而言冰芸被捕前,此事,知晓之人,极少。”
庆皇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大戏。
长公主的心猛地一沉,厉声道:“陈院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本宫拿言冰芸的消息,去换取庄墨涵出手构陷范贤吗?!”
陈平平连忙摆手,一脸“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的无辜表情,仿佛真的在为长公主开脱。
“长公主误会了,臣岂敢有此意?”
“臣只是恰好在此时,将监察院的调查结果禀报给陛下而已。”
长公主死死咬着牙。
她知道,范隐和陈平平今日是有备而来,定是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证据,不将她置于死地,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自认手中,还握着一张足以反败为胜的底牌。
事到如今,也该是时候将这张底牌掀开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言冰芸之事还有两人知晓!”
陈平平故作讶异地挑了挑眉。
“哦?竟还有两个人?不知长公主可否告知,是哪两位?”
长公主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了范隐。
“其中之一,便是此刻在场的范提刑!”
“而另一人,则是他的亲弟弟,范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