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怕她知道陆衡遇险的消息,也会像他一样不顾自身安危飞到国外去,怕她出事。
再三斟酌下,他只能去找段竟遥。
毕竟在这座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城市里,他能信任的人除了梦安然外,就只有自己的亲弟弟了。
梦安然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你的手机都是我给你的,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这个。”
陆逸撸起衣袖,露出腕上的智能手表,“匿名来的消息,我联系朋友给我弄辆车。”
本打算自己一个人低调地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埋伏了。
“明显是个陷阱。”
梦安然无语地睨他一眼,像在嫌弃他的智商。
这么低端的手段,他竟然相信了。
旋即一愣,用打量的眼神盯着陆逸看了许久。
陆逸虽然疯,但智商一直很高,不然也没法从被二十几个保镖包围的梨华苑里悄无声息地溜出来。
所以,他相信白郁金拙劣的把戏,并非因为他一时犯蠢了,而是那条短信有关陆衡,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是在意陆衡的。
正如柳枝曾经所说,他们三个一直是相爱相杀。
恨不得对方死,却又舍不得对方死。
她恨陆衡、陆逸各有原因,舍不得他们死则是藏在潜意识里的情感,最近已经一一浮出水面,让自己明白了不舍的原因。
可陆衡和陆逸之间呢?为什么互斗,又因什么不舍?
她只记得,从自己有记忆开始,这两人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了,至今二十几年从没有过“兄友弟恭”
的戏码。
“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问。
“有什么可瞒你的?”
陆逸扬起眉头,明显不懂她指的是什么。
梦安然垂眸思索片刻,到底没追问下去,重新发动车子驶上道路,“没事。”
以陆逸的性格,就算问了,他也不可能老实交代。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相信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福寿堂后门。
馆主孙成玉穿着万年不变的中山装,早已候在此处,在他身旁还放着一张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