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不好?”
安德烈大声说:“好!
你不是管得挺好?”
“好他妈了逼!”
温特斯狠狠一拳锤在地上:“新垦地狼屯镇,共计一千二百六十六户。
六成半的耕地属于十六家庄园。
大半人家是无地的佃农和雇工。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农民的赋税高得惊人,自耕农一辈子也攒不出购买新土地的钱,生了儿子也要去当雇工。”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咄咄逼人追问:“好吗?你告诉哪里好?好在哪里?你告诉我!”
安德烈被压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梅森也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唯独巴德依旧平静。
“她不好,她很不好,但她至少是生机勃勃的!”
温特斯的鼻尖有些泛酸:“大家至少有东西吃,有块地方住,至少还能活下去。
这里的人尊敬我、指望我。
我喜欢这里,我喜欢旷野、我喜欢农田、我喜欢劳动时的汗水。
我愿意在这里养老,盖个小房子,过一辈子。”
河水中央打着旋,一群乌鸦盘旋着。
“可是现在呢?她死了!”
温特斯轰然爆发:“三十年!
耗费整整三十年,她才从荒野变成一座生机勃勃的小镇。
三个月!
大人物们只用三个月,就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老百姓钉上门窗,拖家带口去逃难。
还留在这里的农民,又要被征粮队抢走收获。
大人物只用手指尖轻轻一碾,狼镇就被碾碎了。
而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一丁点也不!
一!
丁!
点!
也!
不!
他们如果在乎、了解、感受过狼镇人的痛苦,他们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安德烈和梅森神色的变得沉重,巴德紧紧抿着嘴唇。
温特斯猛地站起来,冲着水面,拼命地宣泄着胸中的愤怒和不甘:“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