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也就是如此。
白得了一个宝贝女儿,白及有意无意地炫耀了十几年。
段玉楼瞧着房门内骄傲的白沫涵,看她笑意里带着一点得逞的坏,想她真是一贯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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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过,二师兄张玉山便也拜别了师父,下山历练。
临行前他颇为担忧地看着簇拥他出来的这一行人,不住地絮叨:“……我烙好了饼,都放在架子上头,拿蒸笼布盖着。
腌好的咸菜在墙角缸子里,你们记着吃。
小七,我给你做了一碗酪,还在锅上蒸着,你再等半个时辰,记着取出来,不然就老了……”
宁玉光笑着推他一把,道:“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了几遍了。
你放心历练去罢,我们照顾得了自己。”
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张玉山的目光却更犹疑了:“不如我去和师父说,我不下山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走罢——”
事实证明,张玉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天,大家吃完了张玉山提前备好,只需上锅一蒸的精致菜品。
第二天,大家把第一天剩菜吃了。
第三天,裴玉成和宁玉光翻了两张弓进山了。
第四天,他二人又进了山。
第五天,青冥山那些聪明的兽禽躲得无影无踪,众人被迫把架子上的烤饼和角落里的腌咸菜取了出来。
第六天如上。
第七天,大家终于在极度崩溃里吃完了最后一张饼。
白沫涵苦着小脸道:“我好想二师兄。”
裴玉成:“我也。”
宁玉光:“我也。”
裴玉川顶着满肩的责任走进厨房,沉默了一个时辰后走了出来,表示他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世家公子,哪里会做这些?
最后乔谭艰难地举手,表示他可以去试一试。
手艺自然是不如张玉山,但总算能吃上正儿八经的饭了。
白沫涵亮着眼睛夸他,夸到乔谭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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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样的日子一晃眼,一年一度的考校,便要在三月初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