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方远默像被控制,主动写进计划单:“好。”
有了约定,方远默一整天魂不守舍。白天逛了老城区,在烈日下拍人文和风景,看夕阳把古城染成橘子糖。
吃过晚饭,方远默带着相机往湖边走。傍晚的天还没黑全,他继续拍景,拍收船的渔家,拍孩童的戏耍。
天彻底黑下,他接到了陈近洲的电话。
“在哪?”
“船上。”
“这么积极?”
“我来拍照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陈近洲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想。”
方远默:“……”
不该理,会得寸进尺。
“方远默。”
“在呢。”
“你带纸了吗?”
“什么纸?”
“不会又想弄一手吧?”
“我没想用手。”方远默气呼呼,再次强调,“昨天也没用!”
“哦,对,你只湿了裤子。”
“再笑我不理你了。”
“没笑。”陈近洲说,“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如果昨晚你再热情点,我裤子也得脏。”
“关我什么事。”方远默磨磨嘴唇,“谁叫你自己没定力。”
“嗯,不关你的事,是我没定力,受不住你的勾。引。”
“我才没勾。引你。”
“嗯,是我自愿上钩的。”
方远默躲进船舱最深处,头抵在木质框上:“可以了,别说了。”
“有反应了吗?”
方远默并紧腿,另一只手挂在船外,伸进水里:“没有。”
“是吗?我看看。”
“我不想开视频,不看。”
陈近洲的声音很近,好像就在空气里,“不用开,我亲自看。”
前面的话还没吸收过来,船身剧烈摇晃,人像飓风一样……
跨越千公里,吹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