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又反问道:“柳大人觉得呢?”
柳时清想也不想:“我当然觉得不是,你都和刘娘定亲了!”
陆英视线落到廊下的朱槿,花瓣鲜红欲滴,正开得艳丽,和那抹红稠格外相似,他嘴角勾起:“那好,若是有人来问柳大人,柳大人这么说就是了。”
“好说。”柳时清不疑有他,点点头,牵着苏三姐准备回了房间。
绕过长廊,陆英的身影消失在身后,苏三姐这才忍不住仰头问:“老头,你是不是撒谎从未成功过?”
柳时清不明所以:“你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
“还有,叫我柳伯,你一个姑娘,别跟着苏及那小子学坏了!”
苏三姐神情淡淡:“我尽量。”
……
陆英将消息传回宣武卫,当日那名窃贼就被押进了牢中。
又经过一夜审讯,赵铁盈这才派人来传信。
陆英收起信,苏及忍不住问:“怎么样?招了吗?”
“此人确实是宣武卫的小吏,林县人,平日里负责将矿山上制好的炸药运回营地,因好赌欠了不少外债,说是有人找到他,给了一笔银子,让他每月窃得一定数量的炸药。”
苏及:“看来炸毁河堤的炸药当真是从宣武卫流出的,那幕后之人是谁?”
陆英微微摇头:“已经死了。”
苏及差点以为听错了,惊诧道:“死了?!那幕后之人?”
“赵铁盈昨夜拿着那窃贼的供词找到与之联络的人,可那人已经死在房中,被人刺穿胸口而死,有人比我们早一步。”
苏及凝眉,从陆英将消息传给赵铁盈,再到赵铁盈抓人审讯,不过一日的功夫,消息却走漏了得如此之快——宣武卫中还有内鬼。
陆英见他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之态,无端起了心思,想抚平那眉间皱褶。
他也抬手这么做了,只是还未靠近,苏及便条件反射般,先一步往后一仰。
“。。。。。。”
“。。。。。。”
窗外大雁南飞,留下两声萧瑟的长鸣,倒是和房内这气氛刚好映衬上。
陆英笑了笑,收回手,随口道:“二公子眉间发黑,好似沾了墨汁。”
“咳,多谢。”
苏及伸手擦了擦,想来是早晨盯着苏三姐练字不慎沾上的,他一边擦一边琢磨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好在陆英似乎并没细究,又说回正事上。
苏及:“这人一死,线索就断了,又已经打草惊蛇,再想顺藤摸瓜可就难了。”
陆英倒是不急,只道:“线索还未全断,还有一人。”
“谁?”
陆英慢悠悠啜了口茶:“二公子想知道?”
苏及并未多想:“想。”
“二公子可以求我。”
“。。。。。。”
苏及头也不回离开花厅。
连着几日,陆英都未出府,不是在院中练剑,就是看苏三姐练字,一副无所事事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