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陵心说,你还说我喷香水呢,你自己不也搞得香香的。一个男孩子整这么浓重的古龙香水味,也不知道白天是去见谁。
按原书设定,淮映勿没有信息素,沈昭陵也就不会猜测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可现在居然又闻到了。在他俩这么远的距离下,不知道是想象还是错觉。
不一会,味道淡了。
沈昭陵猛地翕动了几下鼻翼,猛地嗅了嗅,又发觉什么都没有。
人走了?
一声不吭的?
他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淮映勿大概是去隔壁的厨房忙活晚餐了,回想起昨晚他进入厨房,看见那些黑色的橱柜家具,玫瑰金属色的精致厨具。
黑的暗,金的亮。明暗有别。
便又开始想象那锅碗瓢盆的味道,幻听火焰在锅底燃烧的声音了。
结果,一声突兀打断了他的思绪:“沈昭陵,你怎么都不给我开门。在外面站了半天了,腿都酸了。”
带一点狡猾的抱怨气。
“……”
沈昭陵心下一松。
原来他竟一直在外面等着。就这么,不出声么。
沈昭陵依然以警告的语气告诫他:“站死你算了,我说过,以后你都别想进来了,不许你进我房间。”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头,抚上自己的后颈,发觉那里的皮肤很滑很薄。大概一咬就会破吧。
门外沉寂许久。
门外:“刚不是故意轻薄你的,那、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沈昭陵:“不行。”
门外叹了口气,好像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再强调道:“错了,真错了。”
沈昭陵咬牙:“切。”
门外:“那让你报复回来行不行?你抱我,你闻我,我坐你腿上?”
沈昭陵:“……”
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最后情不自禁地笑出声:“谁稀罕抱你,有病。”
“呵呵呵。”门外也笑,是低沉沙哑的少年音,“我听见你笑了,那你原谅我了没?”
窗外又传来丝丝缕缕的醉乌木的香气。不用他使劲闻,就顺着食道往胃里钻了。香气捂得人胃里暖洋洋的。
和万家灯火一样的灯泡在他头顶上烤,所以睫毛在他眼睑下垂下羽毛般的阴影,把眸光也涂得晦暗不明。
沈昭陵不能说他原谅了,也不能说他没原谅。所以他以近乎撒娇般的语气说:
“淮映勿,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玫瑰×醉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