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映照着方倾羽毫无血色的脸。 她陷在病床里,薄薄的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的手腕细伶伶的,静脉上扎着输液的针头,透明的液体无声滴落。 意识仿佛在无尽的灰色雾海里沉浮,那个曾给她依仗的空间,此刻死寂一片。 中心那汪灵泉近乎彻底干涸,只剩碗口大小的浅洼泛着微不可察的光晕。每一次意识触碰,都引来一阵针扎似的细碎疼痛。 透支本源灵泉的反噬,远超想象。 她挣扎着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窗外天色昏暗,已是傍晚。 床边守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他正皱眉翻看着一沓厚厚的病历,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滑到鼻尖。听到动静,他立刻抬起头。 “醒了?”林医生声音温和,放下病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