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夕卿爬坐起来,捏着小拳头揉了一下眼睛,茫然的看着这个房间,她真的没有看到陆夜冥那道颀长俊拔的身躯。
“陆夜冥…”
她换了他一声。
没人应,房间里安静的只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回音。
他真的走了啊!
君夕卿心里那点甜蜜瞬间被一盆冷水给淋灭了,他什么意思,下了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混蛋!
君夕卿拽到了他的枕头,用力的给丢在了松软的羊毛地毯上。
君夕卿下床洗漱,然后换了一件衣裙出门了。
……
客厅里,君夕卿问向瓶瓶,“瓶瓶,你看见陆夜冥了么,他是不是走了?”
瓶瓶点头,“是的女君,主君很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让你多睡睡。”
他真的走了。
君夕卿捏紧了小拳头,将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里都不觉得疼。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他竟然不告而别了。
这时一道稚嫩的奶声响起了,“妈咪,早。”
小承烨来了。
儿子来了,君夕卿迅速收起了悲伤难过的情绪,蹲下身亲了亲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小承烨早。”
“妈咪,今天是月半了哦,你想吃水饺还是吃汤圆?”小承烨眼睛闪亮的问。
君夕卿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她牵强的扯了一下红唇,“小承烨喜欢吃什么那妈咪就吃什么。”
小承烨捂嘴偷笑,“妈咪,爹地走了,你是不是想爹地啦?”
被儿子戳穿了心事,君夕卿纤尘明媚的小脸突然一红,“没有。”
“真的?”小承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我本来还想带妈咪去找爹地的,既然现在妈咪说不想爹地,那我…”
君夕卿纤长的羽捷倏然一颤,她震惊的看着自家儿子,“小承烨,你知道你爹地在哪里?”
……
今晚是月半,天空那里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郊外一个木屋里,一道颀长俊拔的身躯伫立在窗前,是陆夜冥。
陆夜冥离开了王宫,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今晚是月半,是他病发的日子,所以他必须离开君夕卿,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样子,他更不能去伤害她。
敛了敛俊眉,他感觉一股疼痛感从心脏那里蔓延开了,然后激荡在他所有的骨血里,倏然的疼痛,席卷而来。
陆夜冥英俊的额头上当即出了一层冷汗,就连一张俊颜都变的煞白。
他回到了床上,慢慢的躺上去,每当这股病发的疼痛感传来的时候,他就觉得生不如死,紧咬着腮帮,他额头的青筋都开始暴跳。
陆夜冥颀长俊拔的身躯开始颤抖…
外面,一辆总统豪车缓缓停了下来,君夕卿和小承烨下车了。
君夕卿看着这个偏远的郊外,不解的问道,“小承烨,你带妈咪来这里干什么,你爹地在这里么?
陆承烨指了指前面的小木屋,“妈咪,爹地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陆夜冥在小木屋里?
君夕卿走上前,来到了小木屋的窗外。
窗户没有关起来,君夕卿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她的耳畔迅速传来了一道男人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像是受伤的野兽,一下又一下的喘。
君夕卿看向里面,床上有一道颀长俊拔的身躯,是她要寻找的陆夜冥,陆夜冥现在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他手里拿了一把小刀,低眸在自己腰腹间精硕的肌肉上划出了一道道的小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