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厢门口的人,段凌穆放下手中茶杯,嘴角溢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着如沐春风。
“阿霁,你终于来了。”
段凌霁对其拱手一礼:“臣弟见过太子皇兄。”
“阿霁,本宫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本宫胞弟,有些礼能免则免。”
“皇兄,礼不可废。”
段凌霁暗道,皇家关系微妙,礼仪最能惹是生非,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该有的礼要行,更何况皇兄是太子,是东阳国储君,如此身份对于礼仪更是应该遵从,他对自已免礼是兄长对于弟弟的疼爱,可他不光是兄长还是储君。
面对兄长他可以偶尔稍稍任性放纵,可面对储君,该有的礼不可废。
比起其他皇族兄弟之间的猜忌,皇兄待他确实宽厚,但就算他们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兄待他也与众不同,他更应该好好遵从该有的礼仪。
因为从皇兄成为楚君那时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再是正常的兄弟,而是君与臣,就算和皇兄有真诚的兄弟情份,为了维护这极为难得的几分真情,他也该把礼守好。
毕竟很多不好的事都是从无礼开始的。
瞧着段凌霁一本正经的样子,段凌穆没再与之说礼仪之事,而是坐下说起了其他。
“阿霁,本宫已经喝了两壶茶,你要再不来,第三壶都要上来了。”
段凌霁笑道:“皇兄久等了,今日见着父皇,与他说了些事才耽误时间。”
“不急,若今日见不着你,本宫自会改日再约。”
段凌穆说着突然话头一转:“父皇是不是已经让三部会审尹正镇南一事?”
段凌霁微微点头:“皇兄所言不错,被生生压下未动的案子,终于很快大白于众了。”
“这下你该放心了,此事由三部会审,有那几个老古板亲自坐镇,就算有人想耍小动作也很难成功。”
“嗯。”
“对了,阿霁,你的孩子现在如何了?毒解了吗?”
听段凌穆问起孩子,段凌霁神色柔和了几分,起身恭恭敬敬对段凌穆行了一礼,语气极为真诚。
“臣弟多谢皇兄赐药救我女儿,本想改日去皇兄府上答谢,今日在此就先口头谢过。”
段凌穆对段凌霁抬了抬手:“阿霁不必客气,你的女儿就是本宫侄女,若能相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现在孩子如何了?”
“多谢皇兄记挂,孩子已经解毒,目前能跟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如此就好,当初听说你有孩子把本宫震惊到,从武阳口中听出了个大概,你与本宫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何孩子三岁了你才知晓他们的存在?”
段凌霁略一思索,意简言赅道:“当日中药,与孩子亲娘有了交集,我寻她多年未果,不曾想会在灵城偶遇,之后才发现孩子的存在。”
段凌霁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却又让人一听就能了解整件事情,还不会让人多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