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吧。”,马可挑了一个很漂亮的纯银耳坠,是一个弯弯的月牙儿配上一朵小梅花,非常的小巧精致。
Inthismomentforever,foreverandever——
“哎呀,你可是越来越像我了!小笨猪都已经变成小色狼了,真的学坏了哦——”,按照老规矩,马可狠狠地刮了一下苏梅的鼻子。
“我——我怕了你了。”,马可汗如雨下,自己被抓住把柄了。
我爱你——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就去厨房把菜洗了,然后就回了屋。与他合租的人已经搬走了,这下房租的问题可要让马可头疼一阵子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已经十点了呢?
马可加快了脚步。
趁着苏梅不在,他把小仓鼠的笼子放到了外面的阳台上,然后自己回屋好好的享受了一阵子重金属摇滚。马可把Edifier低音炮调成超重低音,音量也放得高高的。很快,在LoveBites,NovemberRain和IDon‘tWantToMissAThing的震天的低音中,房子里的墙皮和门窗都在跟着歌曲的节奏剧烈颤动了。
“说真的,都好久没有爬到看台上坐一坐了。”,马可俯视着操场上那些踢球的学生,颇为沧桑地发了点儿感慨。
会场内各个招聘单位的人都在忙着准备材料。
就像樱花一样,一转眼你就走了,好想有你陪着我呀,
Beatles的NorwegianWood好听吗?
“你回家住多久?”
“我——”,马可终于知道什么是讲理的人了。
“那就好。累不累?今晚上再给你揉揉腿吧。”,马可把苏梅的包也挎在了自己胳膊上,很重。
你等过我一下午的,我才等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不该着急的——
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男人的瞬间的罪孽,便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
“哈哈,穿甲弹?”,白静笑开了花了。
那两对杯子,被我摔碎了,那天我喝多了,你不会怪我吧?
“嗯,就要这种一块八的吧,怎么笑成这样子呀?”,马可发现小姑娘一直捂着嘴笑。
“杜辉,你给我闭嘴!你再给我嚷嚷,你就给我滚出去!一个大男人你丢不丢人!”,一边的吴彦实在是让杜辉吵得不行了,冲着杜辉就骂了起来。别看吴彦平时很和蔼,一旦发起火来,真的让马可和杜辉都忌惮三分。
“二十块钱一斤”
老婆,别笑话我,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我真的很想你的,
自然都是杜辉和马可的猎物,马可和杜辉轮流上阵。
这不,没一会儿马可就口干舌燥,直接崩溃了。他头晕目眩地收着简历,然后近乎机械地发给应聘者一些宣传材料。马可已经在后悔,自己到底是那根筋转错了,怎么花两百块钱来受这洋罪呢!
不知不觉地已经七点半了,马可便关上摇滚,去厨房开始做饭了。
九点半了——
“嗯,好了。”,马可接过米饭,“你什么时候出去?”
苏梅的一双眼睛里已然满是晶莹的泪水,眼泪顺着她柔美的腮边无声滑落,她轻轻咬着嘴唇,脸微微颤动着。她呆呆望着马可,凄然得让人心碎。马可脸上刚刚积攒起来的笑容冰结了,被苏梅的泪水再次冰结。但是很奇怪,马可的脸上还是在笑,笑得很温柔,只是他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了。
小孩子很乖巧,朝着苏梅和马可招了招手,怯生生地叫了,“叔叔阿姨好——”
马可摇了摇头,也许自己想得太多了。
马可到学校西门准备坐车,看到附近的水果摊已经有了樱桃了。
看看人去楼空的会场吧——废纸遍地,满目狼藉,到处是国家的未来的主人翁,也就是高素质的大学生们丢下的宣传单,简历和报纸,还有无数的塑料袋和包装盒,自然也包括杜辉那本面目全非的黄色小说——典型的中国特色,每次大型活动后都是这幅景象。
“你在地上瞎划拉了些什么鬼子话呀?”,马可也站起身来,看了看白静写的那些日语。
马可穿上西装,到大镜子前梳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头发有些长,该理发了。苏梅用吹风机帮他吹了一下,马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了努嘴。
嗯——
“不要再想了,好吗?”,他抱着苏梅因为啜泣而微微颤动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