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怕什么?!
"
黄祖猛地揪住蒯越衣领,酒气喷在他脸上。
"
只怕天下人都要笑话——"
蒯越凑近黄祖耳畔,压低声音,"
堂堂江夏太守,竟被两个外乡人踩在头上,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
这句话如同一把钢刀,直直戳进黄祖心底。
他松开手,抓起案上酒坛仰头灌下,喉结剧烈滚动。
待酒坛重重砸地时,他眼中已燃起疯狂的火焰:"
传令下去!
明日辰时,全军集结!
老子倒要看看,孙策的脑袋是不是比豫章时更硬!
"
蒯越见状,不紧不慢上前半步,折扇轻敲掌心:"
黄将军这是要公然违抗主公军令?"
黄祖脸色瞬间阴沉如铁,腰间环刀发出铮铮轻响:"
蒯异度!
少拿军令压我!
今日就是刘景升亲来,我也。。。"
"
将军莫急!
"
蒯越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狡黠,"
孙策十万大军压境,仅凭江夏城防,确是螳臂当车。
"
他的折扇在舆图上划过夏口要塞,重重戳在江夏与樊城交界处,"
但若将军暂按兵不动,放孙策大军入江夏腹地。。。"
黄祖眯起眼睛,杀意与疑惑交织:"
你是说。。。"
"
待其行军至地形狭窄处,将士必然放松戒备。
"
蒯越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阴冷,"
届时将军率精锐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既不违主公借道之命,又能报皖城之仇,岂不比在此硬拼强百倍?"
黄祖摩挲着刀柄的手渐渐松开,粗粝的指节敲了敲舆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