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举起自己还未消肿的手,喟叹道:“肿了这么几天,还是疼,还是不好。”
“拜托,陶总,您手指差一点被切断了!
也只有你像个铁人一样,还在公司里钉着。”
张倾无奈地说道。
“以前不都这样过吗,怎么,有了墨砚宸,我就要变软弱了,要回去撒娇了?我才不呢。”
陶阮背上包,快步往外走去:“走了,找人去。
年会若能打开局面,东林苑的事就还有转机。
不然的话,会一起垮掉。”
“我追了东林苑的进度,到时候延期肯定是避免不了了,只能最大程度上地按合同建成。
至于违约的部分,若是我们能采用更先进更合适的方式进行弥补,还有可能取得谅解。”
张倾跟在她身后,脸上又挂起了愁容。
他跟在陶阮身边时间不短了,一直顺风顺水的,没想到陶氏集团的事这么难缠。
方英喆的年纪和陶阮的父亲差不多,陶阮小时候见过两回,后来两个人因为经营理念不一样就没再合作。
没想到陶长隐这几年和方英喆重新建起了关系,相当大一笔业务都与方英喆有关。
“我记得方氏公司以前不在这儿。”
陶阮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办公楼,小声说道:“以前在对面,只有四层楼。
看来方英喆这几年没少赚钱。”
“你父亲走了有七年多了吧,七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张倾拉开了安全带,低声说道:“七年前你也不是陶总呢。”
七年前她还是个只会哭的小可怜。
陶阮下了车,理了理头发,大步走向了方氏集团的大门。
她今天穿得很明艳,白色小西装,湖蓝色长裙,甚至带上了很少佩戴的珠宝。
方英喆人一向爱面子,是个看人下菜的老手。
在他这儿,她得气势比他更足才行。
个子不够,高跟鞋来凑。
年纪不够,珠宝来撑。
“陶小姐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是不行的。”
前台拦住了陶阮,好奇地打量她脖子上的宝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