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的声音陡然拔高,鞋子碾过碎玻璃的脆响惊得我一颤。
“怎么可能,哥怎么会欺负姐姐?”
秦雨抄起墙角的钢管,金属棍身撞在掌心发出闷响,后颈的尾羽刺青随着动作扭曲成防御的姿态。
“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磊子扒开地上的碎玻璃,指尖蹭到茶几角的砸痕,“不是完事就送老大回去了吗?”
王少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时,黑色皮衣拉链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我膝盖伤口边缘的创可贴,指腹的薄茧透过渗血的纱布传来温度,却始终没抬眼。应急灯的幽蓝在他睫毛投下颤动的影,指尖扫过我裙摆的鎏金丝线,像要将那些凝固的血痕熨平。
“没事,你哥也是关心我。”
我攥紧沙发破洞的皮革,膝盖突然突突地跳,疼得指尖掐进掌心。
磊子突然扑到王少面前,鞋子碾碎啤酒瓶渣的脆响里,碎玻璃碴迸进他发茬:“哥,你你你……
你不会真说老大了吧?”
“我……”
王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指尖摩挲伤口的动作突然顿住。
秦雨突然用钢管杵地,铁锈粉尘扬起的瞬间,他挡在王少身前的身影遮住半盏应急灯:“姐姐都说了哥是关心她,”
工装靴碾过变形的
zippo,金属外壳的反光晃进我眼底,“可能哥不小心言重了,是吧哥?”
他后颈的尾羽刺青在幽光下绷成直线,像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什么言重不言重的?”
磊子突然蹲下身,扒开地上的碎玻璃,指尖蹭到茶几角的砸痕,“哥,事情已经结束了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呢?”
他锁骨处的新疤被墙灰糊成暗紫色,随着说话的动作牵扯得生疼。
“还能为什么,”
秦雨突然踹翻脚边的铁凳,铁锈粉尘飞扬里,他指向磊子的钢管带起冷风,“谁让你把姐姐带到这里来的?”
工装靴碾过满地狼藉,碎玻璃在他脚下发出绝望的呻吟,“你知不知道青龙那帮人有多疯?哥也是着急啊!”
他后颈的尾羽刺青剧烈颤动,像只被暴雨淋湿的鸟。
“我说了,谈判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你想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磊子突然拔高声线,鞋子碾过碎玻璃的脆响惊得顶灯滋滋作响。他蹲下身扒开啤酒瓶渣,指尖蹭到茶几角詹洛轩拍桌留下的凹痕,“谁跟你想的似的要火并!”
“哥,你看他,”
秦雨抄起地上的断甩棍,金属棍身撞在掌心发出闷响,后颈尾羽刺青在应急灯下绷成怒张的弧线,“他说不到十分钟结束,鬼才信呢!”
"詹洛轩都来了,这事不成也得成!"
磊子突然踹开脚边的铁凳,铁锈粉尘扬起时,他指向茶几上未熄灭的烟蒂
——
过滤嘴上还留着郑逸金丝眼镜的压痕。
“詹洛轩来过了?”
秦雨猛地转头,甩棍尖端划过空气的声响惊得阿联耳钉乱晃。
王少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把皮衣拉链捏得发白,幽光下金属拉链泛着冷意。
“对,他来过了。”阿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