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武达猛地抬起头,忽然想起房道龄常说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他望着沙地上的阵图,刀疤脸微微抽搐。
“房道龄那小子,最擅在敌人的自信处下刀。突厥人以为天权星位无足轻重,必然疏于防备。。。。。。”
“正是!”
岳飞的银枪狠狠劈下,将“天玑”位置的刻痕斩成两截。
“他们把重兵屯在‘斗柄’,却不知房道龄早已看穿。”
“天权星位看似死地,实则是破阵的活眼!”
他转头望向鹰嘴峡方向,那里的山影在烈日下扭曲如巨兽獠牙。
“置之死地而后生,房道龄定是趁着夜色潜入天权星位。”
许褚的火云刀重重砸在马鞍上,震落一片铁砂。
“奶奶的!那还等什么?老子这就去把那小子给揪出来!”
岳飞收起银枪,目光坚定如铁。
“六骑全速向天权星位进发!”
六骑如离弦之箭,在滚烫的沙地上犁出六道深痕。
公孙武达伏在马上,伤腿随着颠簸传来阵阵剧痛,却抵不过内心翻涌的焦虑。
日头西斜时,他们抵达天权星位对应的断崖。
此处地势险峻,三面绝壁,唯一的入口被齐人高的骆驼刺丛覆盖。
杨再兴的金枪刚拨开荆棘,便听见“咔嗒”一声脆响。
暗藏的兽夹猛然闭合,在沙地上砸出深深的坑洞。
“有机关!”
伍子胥低喝一声,迅速将众人挡在身后。
狂风裹挟着沙粒扑在众人脸上。
公孙武达拄着马槊,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机关,莫不是房道龄那小子布下的?”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马槊上的磨损处,那里还残留着昔日战场的硝烟气息。
六骑呈扇形散开。
阳光下,岳飞银枪如游龙般探入沙坑,挑起个布满尖刺的木蒺藜。
“细看之下,这里似乎有不少机关。”
他的银枪在半空划出冷冽弧线,指向五步外被骆驼刺掩盖的绳套陷阱。
“都是就地取材,做的临时机关。”
许褚蹲下身,火云刀随手劈开块尖锐的碎石,刀刃与石头碰撞出火星。
“我对房道龄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管在哪都能搞出一些动静来。”
他嘟囔着,可粗糙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