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连连点头:“嗯嗯嗯。”
建庄子花了不少呢,后续还要买牛,买鸡鸭,还得花费不少,他自然心疼了。
“嗯,看来咱们都抠,只是抠的地方不一样,果真是天生一对。”谷堂衿将账目递给季榕夏。
季榕夏虽然不知道谷堂衿是什么意思,但顺手就接了过来。
“夏哥儿看最后一页。”谷堂衿期待地提醒道。
季榕夏随手将账目翻到最后一页。
只见最后一行写了——共计获利三千七百八十二两。
季榕夏飞速抬头看了看谷堂衿又低头看了看账本,他一双乌黑的眼睛晶晶亮:“我挣了这么多银钱?”
“对!”谷堂衿点了点头,他反问道,“不心疼了?”
“不太心疼了,不过礼物还是得送铜镜。”季榕夏喜滋滋地抱着账本,但嘴上还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好,送铜镜,明日我就去找刁开鹏,托他找人做一个精巧些的礼盒。”谷堂衿见他还没忘记这一茬灿然一笑。
“哼,答应就对了。”季榕夏喜滋滋地抱着账本就往后面走。
“咳咳咳咳。”谷堂衿干咳几声。
季榕夏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倒着走回来,一手抱着账本一手抓起谷堂衿的手,拉着他一起往后厨方向走。
等俩人到了后院,沈四娘和珍哥儿才脚步麻利地去了大堂食肆收拾碗筷。
刚前头只有谷秀才和夏哥儿,他们俩才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去讨嫌呢。
“夏哥儿和谷秀才当真般配。”珍哥儿收拾着盘子说道。
“可不是。”沈四娘原本都不想要成婚的,现在倒是觉得也不能真就钻了死牛角尖,若是能遇到合适的成婚也无妨。
说来前朝不成婚,还要给朝廷交罚银,本朝倒是不必,只是到了年纪会有官媒上门劝导几句罢了。她和兄长还没到需要劝导的年纪,便是官媒都没上门呢,慢慢寻就是了,寻不到也无妨。
珍哥儿见她神思不属开口问道:“小妹你想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想过些年就该有官媒来找咱们了。”沈四娘耸了耸肩开玩笑道。
“那到时候我肯定上好茶招待。”珍哥儿笑着接话道。
俩人相视一笑,开始说起过年要给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准备些什么,他们俩也该做一身新衣裳,可以趁着去找兄长时顺便从布庄子里买两匹好布料,珍哥儿哪怕不靠在布庄当管事的兄长,他在布庄里也有几分脸面,可以买些便宜结实的布料。
说着这些事,俩人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天完全黑了,谷春财和姚田兰赶着骡车将收拾完碗盘的俩人送回了家。
谷堂衿和季榕夏趁着爹娘出去送珍哥儿他们回家,到灶屋里做了一顿晚食。
季榕夏也没做多复杂的东西,他找出腌制好的酸豆角,又切了些肉末,简单做了个肉末酸豆角拌饭。
酸豆角解腻,猪肉末喷香,将两者放在一起炒、然后再拌上米饭,简单又好吃。
他们四人都吃了一大碗。
晚上吃得有些多,季榕夏就有些睡不着,他干脆拉着谷堂衿在院子里散步。
小黄和小黑已经依偎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