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怎么知道?"
"
冰裂纹走向奇特,像是。。。。。。"
他的指尖悬在釉面上方三寸,"
像有人在瓶身内部刻了字。
"
突然有冷风掠过我的后颈,鉴定师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半截青黑色的脚踝——那皮肤布满尸斑似的紫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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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子夜
王明远瘫坐在柴堆上,鼻腔里还残留着骨灰的焦苦味。
三个小时前,他亲眼看着陈金水把昏迷的年轻窑工推进窑口。
高温让尸体瞬间蜷缩成焦黑的团块,混着釉料在1280度的窑火中融成血色琉璃。
"
该封窑了。
"
张广志抱着最后一块窑砖,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
李国梁突然指着窑口尖叫起来,燃烧的松柴噼啪炸响中,分明夹杂着指甲抓挠陶土的声音。
陈金水往窑口泼汽油的手突然僵住,火光映出窑砖表面浮现的掌印——一个沾着骨灰的血手印正从内部拍打砖块。
"
砰!
"
半块窑砖砸在王明远脚边,飞溅的碎渣在他小腿划开血口。
他发疯似的往山下跑,身后传来砖块坍塌的轰鸣,混着此起彼伏的惨叫。
月光照亮山脚时,他回头望去,龙窑所在的山头正腾起诡异的青白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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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停尸房
我盯着解剖台上的青瓷碎片,那是从父亲胃里取出的。
法医说他在死前两小时吞下这些锋利的瓷片,食道被割得血肉模糊。
忽然有冰水滴在后颈,抬头看见通风管口垂下一缕花白头发。
"
王叔?"
我下意识喊出照片背面被划掉的名字。
头发猛地缩回管道,金属管壁传来指甲抓挠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法医疑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