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潇的声音带了些哽咽,长睫覆眼,颤动如蝶翼。
“杏花树下,你穿着碧色春衫,宛如玉兰降世,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时我并不知你是平西王的女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只是…”
只是纯澈情意沾染了朝野纷争,再美好的杏花也化成了兵戈相向下的残靡。
…
“陈楚潇对倩阳郡主有情,不然也不会找你借沉衣卫。”
楚意昭包着大氅,暖呼呼的与魏星离话家常。
那日魏星离说有公事处理,敢情是有人敢觊觎沉衣卫。
魏星离眉心微动,“为何这样说,陈楚潇甘为药人,才应是深情不疑。”
楚意昭清醒的很,“他为药人,顾忌郡马的名头,我总会手软两分,留他一条性命。只要活着,这流出的血自会化为流水皇恩反馈与陈府。”
“有理”
“你不一样”
“我如何不一样。”
魏星离递给楚意昭一颗玫瑰蜜饯。
楚意昭接过,一本正经道,
“因为你真的会杀他。”
魏星离的手顿在半空,吸了口气,堵在胸腔,“我在你心里,就如此嗜杀?”
“有目共睹吧,你脾气那么差,动手教训人不是常事?”
何况陈楚潇说话做事着实不讨喜,假模假式的。
“你一直这样想我。”
“位高权重,哪有善茬,我理解。”
楚意昭咬了口蜜饯,酸溜溜。
冬月的玫瑰果干瘪无汁,能做的如此香脆,魏星离挺厉害。
“呵”
魏星离短促的笑了声。
顿在半空的手快出残影,楚意昭只觉得门牙一空,刚咬上的蜜饯就脱了勾。
她呆愣愣的看着对面男子,
“你干嘛…”
魏星离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道,“教训人”
楚意昭一愣,“我又没惹你,你无缘无故的教训我干嘛。”
“我脾气差,我不讨喜”魏星离将半颗玫瑰果塞进嘴里,狠狠的嚼了两下。
“那…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