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这?就这?就只有这些肤浅的理由?
滚。
在过去,曦雾的亲朋好友们对曦雾“情商极低”的负印象,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枢零和曦雾只是在世界某处偶遇,那么枢零身为虫族人不通情爱的无意间的肢体触碰、无意间的言语挑逗,只会招致极端情感洁癖的曦雾的厌恶。
但如果把情况又换回来,加上他们有婚约在身的前提条件,那都不需要枢零来撬他,曦雾自己就会想办法把小珍珠倒贴送去。
这就像一个悖论。
没跟他结婚就不许撬他蚌壳,会被他斥责举止轻浮;但不撬他又怎能有机会拿到他的珍珠,跟他结婚呢。
“唉……”
曦雾越发分不清自己对枢零的感情里边,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了。
只知道自己一想到他,心里有一处就又酸又软,痴得想变成一团熊熊的火,为他燃烧为他发疯,最好烧干净得连一丝自己的余烬也别留下。
“你说你对我的感情像水、像风,而我对你的像火、像岩浆……
“我的小绒毛,我好像真的不爱你,否则我怎会舍得烧干净自己离你而去……”
曦雾甘愿为枢零魂归亚空间,彻彻底底的死去。
但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疯狂。更像是一种殉道,一种——
逃避。
在枢零给予的那份真挚感情面前,曦雾无法不为自己对枢零回报去的残缺感情羞愧难安。
这些羞愧使得原本就喜欢为爱当老婆奴的曦雾,现在更加的老婆奴了。
这天早上,曦雾醒来后看见枢零在清晨四点多给他发了句「早安」,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什么!?第一个相互发早安的人竟然不是我!?我怎么敢比他发得晚的!
曦雾当即定了闹钟,第二天赶在枢零的起床时间之前发去了“早安”。
然而第三天,他在闹钟声中挣扎着醒来时,天又塌了。
在他想哄枢零开心的同时,枢零也在想办法赢取他的芳心。
这场长达一个月的起床战争最后是枢零赢了。
前半个月,两人还在拼谁起得早;
后半个月,两人开始拼谁睡得晚,等对方一睡着就立马发“早安”。
普通碳基生命曦雾哪里熬得过枢零,枢零凭借他可超长待机不用睡觉的妈生体质,硬生生把曦雾给熬没了。
是只鹰也架不住枢零那么熬。
早上枢零一边批公务一边跟曦雾聊天文地理有的没的以确认曦雾有没有偷偷睡觉;
中午把曦雾叫出来一起吃午饭;
下午再聊一会儿数学物理有的没的以监督曦雾有没有昏睡过去;
晚上一起去找妈妈吃晚饭,吃完再去高强度打游戏,打完游戏各自回床睡觉后,继续聊生物化学有的没的试探曦雾还醒着没。
曦雾在跟枢零聊数学聊得两腿一蹬昏迷一整天后,他彻底投降了,以后再也不跟枢零比谁的“早安”发最早了。
枢零心满意足地换起了其它方法继续折磨、不、是跟曦雾约会以培养感情。
是的,枢零主动找曦雾每天约会。
不是情商缺根弦的曦雾的那种每晚一起上号打游戏的约会,而是正儿八经的现充式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