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真的看到了我俩的尽头。
转头看向小雯,从她的眼神中我看见无尽凄惶,呵,原来我们俩同时看见了结束的终点线,一条我们祈盼在生命终止的那一天才会看到的刺目白线,但它却硬生生地出现在这充斥刺鼻消毒药水味的医院长廊。
我讨厌医院,在这里我曾失去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细心呵护我长大的慈爱母亲。我经历过丧母之痛,了解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在生不如死的疼痛中我至少还有一个能仇恨的对象,愤怒能转移我所感受的一切煎熬。
我没法想象要是叔叔真的…小雯所需承担的不仅仅是失去亲人的心伤,同时得背负起万恶罪人的沉重十字架,流淌成河的血与泪都无法挽回失去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男人的命运,在死亡的面前,爱情变得无比卑微。
真的爱她的话,我无法坐视她走向自我灭亡,那锥心钻骨的殤会毁了她。虽然离开她会暂时将我俩推向毁灭的道路上,但我俩还很年轻,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也许我们会找到另一个能让我们幸福的人,或许再也不会。
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不间断的,亲手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深爱狂恋之人。
我们的爱,曾经肤浅地幸福过,曾经刻骨地痛苦过,只要知道,爱曾经真实地存在过,就已足够。
我们都不哭好吗?但为什么脸上还是滑过温热的泪水?
再让我最后一次拥抱你好吗?温软的触感,迷醉的闭上眼想要永远记住幸福的这一瞬间,心脏的拳拳跳动或许在离开你的怀抱的那一刻嘎然而止。
“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答应我。”
我在你耳边嘱咐最后的叮咛,许下最后的愿望,你泣不成声点点头,落下道别深吻。
纵使迷恋,固然不舍,我俩,从此天各一方。
50
50、ti Classico 。。。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毕竟是为自己的人生作个小结的,并不为迎合读者,所以有时候会很个人(这段也献给you know who you are ^_^),只能说想让记忆停留在子杉…小雯的读者请停步。
四月底的某天,我刚跑完步回来,远远看见门口停了一辆白色宝马,车子的主人这会儿正打开车门等我跑向她。
“降温的大冷天还跑步,小心感冒。”璇说,“习惯了,芝加哥更冷。”我大口喘着气说。看我开始做起伸展运动,璇挑起眉毛问,“不让我进去?”
“找我什么事?”我弯腰拉腿筋,“让我进去说,等了那么久我都快冷死了。”说罢朝大门走去,我无奈叹口气跟过去开门。
进门除下鞋袜后我就开始脱套头汗衫拽起浴巾往浴室走去,璇竟然跟了进来。
“小姐你太夸张了吧?”我惊讶地看着她,“快迟到了,这样比较省时间,况且你裸晒我们全看过。”璇边说边放下马桶坐垫然后坐下开始玩起苹果手机的游戏,一幅你没法赶我走的样子。
“真败给你了。”我非常无语地关上浴室的玻璃门开始洗澡。
“你忘了我们之前约好今天聚餐?”璇头也不抬地问,“没忘,但不想去。”我搓着头上的泡沫说。
“因为小雯的事?”璇瞄了我一眼,再问,“都快一个月了,How are you holding up?”我将泡沫冲干净才说,“I’m letting her go; how should I feel about that?”璇点点头说,“It wont be easy。”
接着是一阵沉默,浴室里仅剩下哗啦啦的水声,关了水我披着浴袍走了出去。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让姐姐介绍个好女孩给你。”璇又跟着我走进房里。我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疑惑地看着她在我的衣橱里挑选衣服,还边挑边说,“她喜欢你穿黑色。”说罢拿着一套衣服在我的身上比对,“干嘛呀你?”我不解地问,“姐姐带你出去玩呀!e on put it on! Chop chop!”
在她的步步紧逼下,我无奈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坐上她的车出门。“到底去哪里?”我按耐不住快发脾气了,“一会儿就知道。”璇无视我的抓狂,也不搭理我专心开车。
车子最后停靠在六月的洋房前,早该猜到的,六月喜欢我穿黑色。璇从后座拿出一瓶酒递给我说,“说是你送的。”我低头看酒,是ti Classsico,六月会喜欢的。
按下门铃后应门的是女主人,她今天穿了件飘逸的浅蓝色连身裙展现美妙身段,
“不是你下厨吗?怎么打扮好了?”璇问,“Jean占领了我的厨房说要大显身手。”六月笑说,侧过身让璇进去转头看我,“我带了酒。”我淡淡地说,璇回身伸手抽走那瓶酒,“我帮你拿去厨房。”然后留下我们两人在门口。
“Well; Miss…I…Dont…Wanna…Be…Here。。Ciao?”六月说,怔了一下我才笑着抱过她行亲吻礼。六月总是能让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活泼起来,这是她的魅力所在。我俩随后加入厨房里关于意法料理谁比较好的热烈讨论。
饭后,我们五人兴高采烈玩着Uno牌,原本快赢了的小思在最后关头被我们联手加牌陷害反而输得最惨。这会儿不甘心的她像小孩般赌起气来,六月见状让游戏暂停一会儿她到厨房弄些甜品。
见我慵懒坐在沙发上,璇和小思同时用力踢了我一脚。“干嘛呀?”吃痛后我揉着脚委屈地说。
“快去帮她呀!”在她们的催促下我只好走入厨房。六月正在切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桃子,旁边还摆着五个红酒玻璃杯和一根肉桂棒,“Drunken peaches?”我拿起肉桂闻了闻。
“嗯,你带了ti嘛!”六月温暖地笑说,看着我找到开瓶器然后慢条斯理地开起酒来,“酒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