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功了。。。"苏明月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她晶体化的部分正在脱落,"但也失败了。"
6。月球记忆的释放
碎裂的月壳下,露出由神经结晶构成的庞大结构。
这些晶体像录像带般开始播放:
-第一次文明轮回:人类发展出意识上传技术,最终全体融入量子网络
-第三千次轮回:人类选择机械飞升,被失控的纳米机械吞噬
-当前轮回的前身:正是林无咎在实验室试图阻止的"血肉苦弱"计划
最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最后——所有轮回的"林无咎变体"同时转身,对着观测者说出同一句话:
"疼痛是唯一的常量。"
7。终末的温暖辐射
血肉方舟的残骸开始降下。
这些带着体温的金属血肉混合体穿过大气层时没有燃烧,而是像蒲公英般散开。接触地面的人们发现:
-骨甲残片会自主寻找伤者,替代缺失的骨骼
-神经回路碎片能修复脑损伤
-最奇妙的是那些心脏碎片,它们会在夜间发出类似心跳的脉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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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接住一片落在手心的舷窗碎片——那曾经是某个孩子的眼球晶体。碎片上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个正在折纸飞船的小男孩身影。
"原来如此。。。"他的机械义肢突然自动修复了受损电路,"这就是他们选择的传承方式。"
8。新纪元的第一个夜晚
当月球碎片的阴影第一次掠过重建中的城市时,幸存者们不约而同地抬头。
他们看到的不是绝望,而是漂浮在近地轨道上的DNA星云,正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谱洒向大地。那些被血肉方舟残骸触碰过的人,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电路纹路——但与变异不同,这些纹路会随着情绪波动改变颜色。
研究所里,陆昭的量子计算机突然接收到一组来自DNA星云的信号。解码后是两段并列的信息:
机械频段:"文明。。。需要。。。容器。。。"
血肉频段:"生命。。。需要。。。伤痕。。。"
而在这两条信息之间,还有一个无法解析的量子噪声。当陆昭用光子触须观察时,发现那噪声的波形图呈现出婴儿啼哭的声纹。
9。观测者的独白
夜深时分,陆昭站在满是裂痕的观测穹顶下。
他的左眼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纳米级方舟残骸,右眼则看到更多可怕的东西——那些残骸正在重组。不是变回人类,而是形成某种介于机械、血肉与植物之间的新物质。
"你们究竟想创造什么?"他对着虚空发问。
回答他的不是声音,而是一段直接投射在视觉皮层的记忆:七千个轮回里所有"林无咎"的死亡瞬间。令人惊讶的是,在每一次死亡前0。03秒,他们的生物电波都呈现出完全一致的频率。
那个频率,经芯片解析后,竟然是人类婴儿第一次微笑时的脑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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