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姓啥?”
“我吃你余家的,住你余家的,如今躺在床上还是你余家服侍我,这是恩,令哥,这孩子姓余可好?”
余令闻言诧异道:
“不跟你姓?”
“令哥又在胡说,我一妇道人家,吃了大半辈子的苦,连个名字都没有,我都这么苦了,希望孩子少吃点苦。”
余令轻轻叹了口气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令哥不愿意?”
余令赶紧摇头:“哪有什么不愿意,你不后悔,孩子他爹将来不骂我“小可爱”,不拿毛栗子敲我脑袋就行咯!”
厨娘闻言咯咯的笑了,笑声说不出欢快。
陈婶婶熬好了汤就开始串门了,她自然要把先前知道的事拿出来好好的“显摆”一下。
自从那个什么军令下来……
她看到了人情冷暖,尤其是她那大伯母,令哥就不该写信给让哥,就该让他那女婿在大牢关着。
没良心的人就该去修长城。
大伯母的女婿是茹让让人捞出来的,余令年前给茹让回信的时候提了一嘴。
没想到他还就真的去做了。
如此一来,余令又欠下一个人情,不过余令对茹让的感观又上了一个台阶。
陈婶端着饭碗离开了家门。
看不起人是吧,那就好好感受下这世间冷暖,自己要去大慈恩寺那边住了,那么一划拉,屋子有了,说不定地就有了。
这群短视鬼,还看不起令哥呢?
现在不好好的巴结令哥,等令哥发达了,巴结自己的小肥都巴结不上。
门都不让这群短视鬼进。
“孩子他婶,骑马走的那位贵人看到了没,是来给我们送房子的。。。。。”
“哎呦,真的假的啊?”
“那还有假?”
陈婶跟大家显摆着实话,可实话却是没有一个人信。
什么一划拉,一大片地,还有上等的宅子。
县太爷都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他们没有见过,自然无法去相信。
可相对于拥有权力的人来说,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天黑了,家里也安静了下来。
余令望着火盆,又看了看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连线图无奈的笑了笑。
灯火熄灭,余令还是决定要把这些军屯操练起来。
这一次次的被动太折磨人。
要想不被动,还得有名望,还得有人,只要手底下聚上一帮子人,别人想动你也得掂量一下。
想着想着余令就睡着了。
大黑“旺旺”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全屯子的人又伸出了脑袋。
见昨日才离开的那三个军汉又来了赶紧缩回去了脑袋。
三个人去而复返,这一次的态度和上一次那是天壤之别。
领头的人手捧着竹棍,带着身后两人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