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白了眼她的背影,幽幽讽刺。
……
回到家,时微将食材、药材交给梅姐,自己上楼去了。
她没心情为季砚深洗手作羹汤。
苏暖暖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明显是季砚深不让。
他是想坐享齐人之福。
既要又要。
天色暗下,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季砚深回来了。
时微没下楼。
她一身运动装束,在三楼健身房继续器械锻炼,保持全身的肌肉状态。
季砚深戴着口罩,捧着一束白玫瑰进别墅,直奔厨房,却扑了个空。
厨房只有梅姐。
“太太在三楼运动了。”
季砚深眸色一沉,喉结上下滚了滚,若有所思片刻,而后去三楼找她。
剧烈的咳嗽声由远及近。
隔了好一会儿,敲门声响。
时微装没听见,坐蝴蝶机上,随着深呼吸的节奏,锻炼背部肌肉。
季砚深推门进来。
男人一身黑色,戴着黑色口罩,衬得怀里的白玫瑰愈发清冷温柔。
时微不动声色,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季砚深正要开口,咳意上来,面对墙壁弓着背一阵剧咳。
衬衫布料下凸起的脊椎骨节像串起来的青石子,随着喘息在单薄的脊梁上起伏。
时微见他痛苦、削瘦很多的样子,正欲上前,脑海浮现起苏暖暖那挑衅的样子,她拿过保温杯喝水,没过去。
季砚深平喘后,走向她,眉眼含笑,“老婆,今天的玫瑰不错,保加利亚空运来的。”
时微上前接过,“谢谢。”
“下楼吃饭吧,梅姐煲汤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季砚深抬起手臂拦着她,“媳妇,我又做错什么了?”
男人嗓音沙哑,问得小心翼翼。
时微装傻反问,“我怎么了?”
季砚深疲惫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转瞬笑笑,“没,快去把汗冲了,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