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我害怕,阿姊死掉。
没注意,一脸泪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他蹲着的,被我撞在地上,我也跌倒在他怀里。
他把我推起来,然后自己起来,开口就是,“哪里的小孩。
哭什么?喊什么?”
他拍拍灰。
我抽泣,哭,说话断断续续,“阿姊,阿姊,快死了。
呜呜。”
说着又要往前跑。
他拽住我,“谁,要死了?”
我心里想着阿姊,挣扎着,“别拽我,我要去找,阿姆,阿姆。
阿姊,从树上掉下来。”
他,拽得更紧了。
“小孩,带我去,我去救你阿姊。
我是大夫。”
我,回头看,他拍了拍刚挂在肩上的木匣子。
我不哭了,带着他,去找阿姊。
阿姊,躺在原地,地上一摊血,她喊着痛,头上细密的汗珠。
我只敢站一边,看着,手指攥着。
甚至不敢喊一声阿姊。
我怕。
真的,我的嘴皮颤抖着,双腿不住打颤。
他蹲在阿姊身边,询问,“怎么样了,哪里痛。
四肢可以动吗?”
阿姊,小声的回答,“背后痛。”
他小心翼翼的翻动阿姊身子,露出后背来,原本月白的衣裳,被染红,那下面又一块尖锐的石头,刺破了衣裳。
刺破了阿姊的皮肉,我看得分明,血就从那里一股一股的涌出来。
他喊我,“小孩,过来。”
我走过去,蹲下。
“帮我把药箱打开。”
我打开,然后看着他,“然后,把红色瓷瓶拿来。
再拿些棉布。”
我一眼看到红色瓷瓶,拿出打开。
“撒到阿姊出血的地方。”
我撒药,白色的粉末。
撒上前,血就不流了,血不流了,我就不慌了。
他背起阿姊,跟我说,“小孩,我带你姐去医馆。
她的伤还要处理,你拿好药箱,跟紧。”
他背上有一个阿姊,他回头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