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青听到周于渊这么说。
“好喜欢,好喜欢你。”
并非那虚无缥缈的、抓不住也摸不着的“心声”,而是真真切切的,通过声带的震颤而发出的清晰字音。
“喜欢到没有你不行……没有你就会死掉,”本就有力的双臂又一次收紧,力道大得甚至让苏衍青生出了些许疼痛,“不要和我离婚、稍微喜欢我一点……一点就好,好不好?”
双眼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大,苏衍青微微张开双唇,嗓子眼裏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倏地变成了一声细弱的惊叫,颤颤悠悠的,晃着甜腻黏人的尾音。
根本没有任何事先的提示,也不存在丝毫予以适应的缓冲,突如其来的剧烈抽插,让苏衍青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一断,连大脑都没能及时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某个在终于吐露了心声之后,全身都烧了起来的男人,就如同要截断所有有可能从苏衍青口中说出的回覆一样,要把他吞吃一样发狠地干——
硕大的龟头撞进宫腔的最内部,整个儿都挤压没入,不知收敛的蛮横力道,叫苏衍青的五臟六腑都好似跟着移位,下体满是囊袋拍打在阴唇上的淫乱声响。
“……不……呃、慢……啊啊、慢点,嗯……”眼眶裏的泪水甚至都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掉了出来,苏衍青胡乱地扑腾着四肢,想要从这过于可怖的奸淫当中逃离,与周于渊紧贴的上身,却根本没有办法与他分开分毫,勃起的阴茎却随着那毫无章法的动作,蹭在了对方坚实的小腹上,哆嗦着吐出了小口的白浆,将彼此弄得更加糟糕。
苏衍青彻底没有办法思考了。
他完全弄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往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纾解过,为什么每每和周于渊做爱,就总是格外的受不了——甚至那所谓会随着经验的增加,会逐渐变得熟稔、提高的承受能力,在他的身上,也半点都见不着影子。
反倒是那本就敏感的身体,似乎在随着一次次的触碰、交合,变得愈发经受不住刺激,只是被轻轻一吻,狠狠一撞,就会禁不住地被送上高峰。就好似此刻正在发疯一样地奸操着自己的男人,就是独属于他的催情药,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字音,就足以在他的身体裏,炸开猛烈到无法承受的凶猛快感。
又一泡淫热汹涌的汁液喷出,苏衍青崩溃地揪住周于渊的头发尖叫。他的脖颈仰起、嘴唇张开,眼睛湿淋淋地往上翻,小腹的抽搐根本就停不下来。
周于渊实在是干得太凶了。根本就受不住。
苏衍青根本还没尝好第一下的滋味,第二下就已经狠狠地撞回——明明是最不方便使力的姿势,周于渊的双手也依旧箍住他的上身没有移开,可那些本该艰难的动作,对这个人来说却好似过于轻而易举,滚烫的肉柱只需往上一钉,就能够直直地捣进深处。
叫苏衍青痉挛哀叫。
有那么几秒钟,苏衍青觉得自己就要死掉。
落不下来的高潮被一下下颠起、升高,要把他的灵魂一起吃掉——而这本以为已然到达了极限的快感,还能在下一次捅操时,被推往另一个无法触及的极端,将苏衍青那细颤颤的神经都仿佛要拉断。
舌头收不回去了,从湿红的双唇间吐出来,软软地耷拉在周于渊泌出热汗的肩头,湿黏黏的唾液从口腔顺着舌头往下淌。
如同真正被操出了痴态、吐着舌头喘气的骚母狗。
发抖的手指陡然痉挛着,在周于渊的身上抓出白痕,苏衍青哭得眼睛都睁不开,黏糊糊挤出的声音像含着一口糖水:“不要、这个姿势……呜、换,老公……哈啊……”
下一秒,苏衍青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床褥,伴随着陡然的失重感一同袭来的,是又一次抵达了浪峰的可怕快感。往外滑出了一截的肉棒压着骚肉发狠地顶入,像惩罚、又像补偿地快速捣了几下,又恢覆成了先前那样又深又重的奸操。
蔫软发肿的阴唇被卷进肉道,碾着奸磨了好几下,才重新被带着翻出来,凄惨地分在两侧,随着那仍旧没有止歇、没有放缓的鞭笞抽动发抖。
当肚子裏再度被灌入黏浊精液的时候,苏衍青的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他软手软脚地躺在周于渊身下,被进食一般地啃咬着脖颈和胸膛,双唇间吐出的热气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雾。
但他知道这场性事还没有结束。
所以当那根烙铁一样的滚烫硬棍抵着后穴,缓缓地插入的时候,苏衍青只是动了一下手指,呜咽着咬住了周于渊的肩,软绵绵的牙齿连要在上面留个印记都做不到。
“要喝水吗?”他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哑着嗓子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