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在这院门口守着,看谁敢来阻挠!
而此刻,院中屋内。
青黛被丢至床榻上,痛意使她的柳眉纠结的皱在一起,正挣扎着起来,却半分动弹不得。
青黛也被一股怒气缠绕,气得连敬称都不记得说了,“秦肆,你不可理喻!”
秦肆正处于盛怒之中,听得青黛的零星话语都觉得心臟生疼,便恶狠狠道:“住口!”
青黛双手被绑,挣脱不开,刚想骂几句。秦肆却又找来了手帕,塞至她的嘴中,她反抗的声音,顿时只剩一阵阵凄惨的呜咽。
秦肆不禁半瞇起眼睛,他认真扫视了一遍青黛,面色浓重得可怕,冷笑着,“本督还以为你会与柳侍郎做些什么,现下看来他还未得逞呢。”
青黛闻言,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她怨怨地盯着秦肆,乌黑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眼中渐渐地起了一层雾气,竟有些可怜。
秦肆恍惚间生了怜意,却又立即将那阵心疼抛出脑后。
想必她在柳侍郎面前也是这般楚楚动人!
秦肆冷哼一声,随即就拿了锦带将青黛的眼睛蒙上。
她有些麻木了,反抗不了也只能被动接受。反正这样的屈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肆发觉了青黛不再挣扎,似是在哭泣一般。
她竟这般不愿?
耳边渐渐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他脱了衣裳的声音。
秦肆脱衣裳干什么?以往他都是不脱的。
青黛心裏也是惊异得很,她明明都将秦肆给她的“礼物”丢弃在江南临安了,怎么现下又出现了。
莫不是他又造了一份?
她惊讶之余,脑中忽地起了一个不可思议念头,这莫不是个真的……
他。。。。。。他不是宦官吗!
怎么。。。。。。。
昏昏沈沈中的她好似坐在一叶孤舟之上,沈沈浮浮地任凭汹涌暗藏的海水攻城略地,不断地被猛烈地浪涛拍打着。
船身颠簸至几乎要散架,却怎么也逃不过海水的袭击。
她皱着眉头,在不安稳的昏迷之中,那昏沈的脑子又混乱地醒了。
青黛怔怔地看着他,视线黑了又白,不知过了多久。
屋中,熏炉飘香缓缓升起,纠缠着升至半空。
而熏炉对面的浅色窗幔上,双鲤图正应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