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一探,隔着桌子倾身推开窗。那窗子并不大,钻一个人也算绰绰有余。
洪绡推了推,桌子好似嵌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她索性整个爬上了桌,缩了头往窗外探。
半个身子都钻了出去。
两只手撑住左右窗格,往外一使力。
噗通。
掉了出去。
洪绡左右探了探,这才松了气揉起摔得发疼的额头来。
所幸周围并无第二人见得,否则她这雪上飞鸿,就得成平沙落雁了。
还是脸落的地。
洪绡那一下蹬到了透骨钉,相思的笔记散了开去。
洪绡站在窗前,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的笔记。
突然,她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这一页纸比其他的纸张显得要小,且泛着黄,显然有些年份了。
上头是一个稚嫩的笔迹,好似刚学字不久的孩童,歪歪扭扭,实在说不上好看。
上头只有几个字。
师父,药苦,不喜欢,头痛。
最后一个字没有写完,好似终于失却了所有气力一般,那一竖歪来拐去,终于一笔划出了纸面,不知去了哪里。
但看得出来,这几个字,透着一股子难受劲。
究竟是因为头痛喝药,不喜欢。
还是因为药苦喝了头痛?
洪绡将那一页纸放回一叠笔记里,顺序之类的也顾不得,只是将一摞纸齐整码上,仍以透骨钉扎了,回身往主厅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熬夜了,好心塞
☆、畅想
一丈红的门落了栓,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虽然溜门撬锁是她吃饭的本事,可眼下手头没有趁手的薄刃,洪绡也拨不开那门闩。
好在这乡间小院,也难不倒她。
洪绡一纵身,上了屋顶,轻巧得好似鸿雁翩飞。摸了一处地点,轻手轻脚掀开几片瓦,轻巧地滑了下去。
身子还未从屋顶上彻底消失,脚下便已踩到一片实地,有些狭窄,但于洪绡而言,已经足够了。
这是屋子的横梁,洪绡对房屋的构造熟稔无比,瞧也不瞧,便落了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无半分阻碍。洪绡甚至能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被小洞刮蹭得有些凌乱的裙摆,半弯着腰肢,将掀开的瓦片复原回去。
一丈红似乎并未察觉。
这一番动作完毕,洪绡这才松了口气,打量起四面的环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