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个衰女,野种滚!”
“雪姨,你有话好好说……”这不堪入耳的话适时地被陈敬轩打断,饶是如此仍旧使紧随楚旋身后的林少班和老董大吃一惊,面对这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谁又能置身事外呢?
也许是恨得太久,连楚旋自己都觉得麻木了,她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个这个破坏别人家庭,抢走母亲丈夫,夺走自己父亲,毁了她们幸福的女人到如今还可以如此咬牙切齿地指责她……
不过楚旋清楚此时此刻并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所以她并没有与这疯女人多作纠缠,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道明了来意,“陈敬轩,我今天来只问一句陈亚伦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在陈敬轩的记忆里她从不曾直呼自己的名字,即便他们父女俩闹得再僵,眼前这个的女孩都一如既往扯着甜美的笑容柔柔地唤他“大哥”,而今却是这般的严肃,他知道为什么,但他不能……
“楚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前天袁叔头破血流的住进医院,据他所说是撞车撞得,但那伤分明是被打得。而同一时间陈亚伦在米亚山庄的山路上失踪了,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陈亚伦是被人绑架了!”楚旋见陈敬轩沉默不语顿了顿继续道,“而且绑匪很有可能绑了随行的伊潇,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
陈敬轩听此也是明显的一愣,刚想张口但看了看身旁的姚雪儿又把嘴闭上了,随后瘫坐在沙发上自裤袋的烟盒里掏出支烟来,径自抽了起来。烟雾丝毫掩饰不了一个男人的焦躁,楚旋一看甚少抽烟的陈敬轩此番举动,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再欲劝其合作,却不料有人比她早开了口,“死丫头,你就是想害死他,我知道你就是看不得我们一家好,你就是想作死他……”
“这么说我说得没错,陈亚伦真得被人绑架了?”楚旋顾不得那女人对自己的拳脚相加,固执地扯着陈敬轩的衣领喊道,“绑匪是不是已经打电话来了?你说啊!跟警方合作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你会害死他们的!”
“陈敬轩你说了才会害死你爸爸!老头子从小疼你,你不能帮着这个衰女整死你爸啊!”
“姚雪儿!你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被撕票扔进荒山野林连尸骨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姚雪儿疯狂地摇晃着头,双手拽着楚旋的胳膊,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皮肉里,赤红的双眸瞪着楚旋似要将她一口吞进肚里一般,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
尽管姚雪儿的双臂已被后面的阿班、老董擒住,但楚旋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皮肤里传来的疼意,“那些绑匪是没人性的!你以为只要你付了赎金他们就会放人吗,你知道吗每年有近七成的绑匪在拿到赎金后依然把肉票撕了,他们的尸骨有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女人揪着自己的衣摆软软地跌坐在地上,眼里早已不复往日的凌厉,对着这样疯狂的姚雪儿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此刻大概也唯有楚旋自己能够感受她那份彷徨无措,撕心裂肺的疼意,她也很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救伊潇,怎么样才能救那个人……
“妈,听姐的话咱们报警吧!”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个白净的大男孩,背着个大大的双肩包,露出的白牙在灯光的反衬下格外的晃眼,细看下这人三分像陈亚伦,五分像楚旋,只不过比楚旋多了几分阳刚,大概不少看客已猜到这人的来历,他便是楚旋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陈莫聪了。
“小聪你怎么回来了?”
“哥都告诉我了,我今早刚飞回来的……”陈莫聪快步走到姚雪儿身边,一边搀着她的身子站起来,一边看着楚旋,“我觉得姐说得没错,那些绑匪根本不会有信义,与其信他们不如信警察,我想如果今天换做是爸爸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姚雪儿像是找到支柱一般,抓紧了儿子的袖管,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楚旋的面孔,“希望你别害死他!”
“我们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的!阿班开工!”话出口楚旋却感到万分的无力,百分之百的努力,不能有万分之一的错误,因为一旦出错那便是两条性命,无论是谁有一个差池,她都后半生恐怕都只能在懊悔中渡过了……
那厢在纠结,焦急,而这厢伊潇却是嚼着魔女为她专门剔出的大闸蟹肉,抿着法国原装红酒,生活过得异常的滋润,自从和谢楚旋的在一起,她便做了楚旋一个人的老妈子,后了小嘟嘟加入了她们的大家庭,她就做了两个人的老妈子,如此清闲逍遥的日子她还以为只能在梦里怀念,却没想到还有梦想成真的时候。
“美女姐姐,你要是能把这个恐怖的面具摘了就好了!”
“呵,灌了些黄汤你就昏头了是吧?活腻味儿了,想尝尝死的滋味是吧!”魔女嘴里说得狠决,可手依然不停地将蟹肉送到伊潇的口中,谁让她要绑着这个小祖宗呢,别说这小祖宗够折腾的,吃喝挑剔的很,大闸蟹要七成熟的,老了不成嫩了更不成。
“有缘见姐姐一面,死了也甘愿啊!”
“小潇潇你的嘴还真甜,跟抹了蜜似的!”魔女扯着伊潇的脸慢慢扭转,如愿以偿听到那人的痛呼声,“姐姐,轻……轻点……疼疼疼……”
“好了,小鬼不和你瞎侃了,姐姐我要去做正事了,想吃什么,回来我带给你!”
“姐姐你可真好啊,我想你请我吃哈根达斯!”伊潇眯眼,伸出舌头舔嘴一脸垂涎的色鬼模样成功赢得伊人一笑,“死小孩,放心我不爱你也可以请你吃哈根达斯的!”魔女一点伊潇的鼻子,甩甩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提臀扭腰便离开了,当然临走时和所有绑匪一样提醒门口的三个看门“狗”别让给跑了!
“走?跟捆烤乳猪似的还怎么走啊!”伊潇心里嘀咕着,嘴上还不忘狗腿,“美人姐姐你早点回来,我还等着你的哈根达斯呢!”
“别喊了,人都走了,小心脖子折断了!我都怀疑你跟这些绑匪是一伙的!”陈亚伦稍稍咳嗽了两声,沉重的呼吸和胸前剧烈的起伏,自然是被心细的伊潇尽收眼底,“陈老爷子,你没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