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黑衣人对赌霸天说道。
暗门再次合上,李楠走到他面前:“暗卫是干什么的?”
“右卫使现在在干什么?”那人反问。
李楠突然间恍然,皇帝为免官员蒙蔽上级,特意秘密训练一批眼线散布全国各地,只为监视官员的行为。
这批人或许就是暗卫。
这种监视制度在唐宋还不算很明显,到明朝的东厂锦衣卫开始达到巅峰,不能说他不好,也不能说他好,总之是很让众位官员头疼的一个东西。
只是有些暗卫为了一些利益,也会选择蒙蔽上位者,如此,对朝廷的清明吏治会有不利的影响。
只是暗卫大多见不得人,赵匡胤选自己做这个左卫使,却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并不知晓我该做些什么?”
“一个月前,有暗卫报舒州有人在贩卖私盐,且数目不小、规模庞大、牵涉的人也颇多,知州严如玉、通判梁宽、盐道使奚北等舒州大小官员大部分都牵连在内,甚至还有朝廷的官员。右卫使的任务就是联络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李楠一起破获这个案子,但是,功劳右卫使没有半分。”
李楠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右卫使凭借身份令牌可调动舒州府全体暗卫、城外驻扎的禁军,若是情势危急,还握有先斩后奏之权,不过这个权利不能滥用。”
“我是说既然暗卫可以破获,联络那个刺史做什么?”
“左卫使想象一下要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皇上养了一批暗卫,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那朱棣不就是养了一批锦衣卫来着,这事谁都知道。
“暗卫,自然是见不得光的,若是真的见了光,皇上耳根子不清净不说,全国的官员也会战战兢兢,我们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李楠?”
“你以为皇上让他来干什么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干,等到我们破了案子,他依旧可以得到这个功劳。既然我们见不得光,那就一定要有一个人来顶。”
李楠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古代的皇帝死得快呢,整天琢磨这么多事情,能不未老先衰么?
他的算盘打的可算是精呢,刺史没有兵权,只有上折子的权利,对于贩卖私盐的人来说,构不成威胁,便会放松警惕;而让自己做了这右卫使,一面与他们虚以委蛇,一面不动声色的调查他们;等到破获之后,这份功劳还是自己的,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他可真是物尽其用啊,让别人做这个右卫使,而自己平白的捡了便宜不行么?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既然你说只有死才能脱离暗卫,那么,前一任右卫使必是死了吧?”
“应该是死了吧。”黑衣人叹了口气:“和他一起潜入的还有十几个暗卫,结果,无一生还。暗卫本就是死士,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人识破了身份。”
即使是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的黑衣人,在此时谈起上一任右卫使的时候,仍不免兔死狐悲。
“那他是谁你知道吗?”
黑衣人摇摇头:“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左右卫使的真实身份。”
“他是在调查的时候死的吧?”
“那些人囤积私盐,放在距舒州很偏远的地方,若是没有人带路,根本走不到就会迷失。我们好不容易知晓私盐被运到舒州的日期,他便领了一些暗卫一路跟踪,只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也就再次断了线索。而由于他的行动已经惊了蛇,我们要继续查下去也就难上加难了。”
“或许那个李楠可以帮点忙。”
“他什么都做不了,舒州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呢,一刻都脱不了身。不过如果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们倒是可以大胆一些。”
李楠笑笑,不置可否。
若儿或许只是出于心疼才坚持要换了身份,好让自己歇歇,只是她的这份无心之举,却收到了让人意料不到的结果。
如此,自己可以有自由的时间,而她,却是真的脱不开身了。
“既然她什么都做不了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联络她了。暗卫的势力这么大、眼线如此广,他们逍遥不了多久的。”李楠站起身:“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让暗卫继续紧紧盯着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肯定会有所动作。因为贪心的蛇,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属下遵命。”黑衣人点点头。
李楠却有些奇怪:“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忠实奴仆,那么,为何不见你给我行礼?”
“除了左卫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