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我寻思是谁呢,原来是王工啊!
稀客稀客!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瞟了一眼徐东,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姓王的虽然是工程师,管着铁路修建,但好像没啥直接处分人权力。
给不了处分,那就没有威胁!
旁边这小子看着挺横,但年轻,太小了。
估计就是个跟班或者保镖,更不足为惧。
先糊弄过去再说!
“王工,您瞧您,发这么大火干嘛!”
李卫国脸上笑嘻嘻,语气却带着几分狡辩。
“这不是……这不是还没出年关嘛!
大伙儿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过年稍微放松放松,娱乐一下,呵呵,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嘛!”
他避重就轻,看似回答,实则绝口不提金属丝的事。
王工哪里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少跟我嬉皮笑脸!
你家过了二月二还有年关呢?我问你,让你村里收集的废旧金属丝呢?!
为什么派人去县里回复说没有?!”
李卫国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叫苦不迭的表情,拍着大腿。
“哎呦喂!
王工啊,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不是我们不配合,实在是……实在是这玩意儿,我们村是真没有多少啊!”
“您是不知道,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有点铁疙瘩都当宝贝攥着呢!
我要是挨家挨户去收,那不是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嘛!
我这个大队长,总得考虑考虑民意,不能为了这点事,让乡亲们戳我脊梁骨不是?”
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为民着想的高大位置上,企图蒙混过关。
徐东一直没说话,此刻却上前一步,直勾勾盯着李卫国,冷冷质问。
“是吗?那村口那个铁匠炉火烧得那么旺,叮叮当当敲得那么响,地上还摆着刚打好的剪刀,他用的铁,是天上掉下来的?”
李卫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自己营造的可怜形象被一个铁匠给戳透了!
他猛地扭过头,狠狠瞪着此刻正缩在角落里的铁匠,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随后更是毫无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