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酒吧时,周围那些女人觊觎从清雨的赤luoluo的目光,让她极度不适,心里甚至一度烦躁。
赵依格心下突然一惊,她这是怎么了?这一年多来,自己的情绪好像已经渐渐被从清雨带着走了。从清雨在她的生活中不断留下她的痕迹,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已经打上了她的烙印,迫使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
只是——关系?她们之间的关系说到底,再单纯不过了,医生和病人。一个花钱买健康,还有一个拿钱办事,仅此而已。甚至,她们之间也许朋友都算不上。一年来,从清雨尽心尽力地,除了照顾好她生活上的事,不该过问的闭口不提。虽然有时候嘴上会得罪赵依格,但是赵依格倒是对她没有什么大意见。
温柔体贴,彬彬有礼,还对她几乎百依百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医生对病人合适的做法。
“咚咚咚!”敲门声让赵依格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醒悟过来。有人敲卧室的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能进家里的,也只有她了。
“进来。”又恢复了清冷的声线。
从清雨开门进来。
赵依格看见她穿着睡衣,还抱着一床薄被,她疑惑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从清雨把薄被先扔上了床,之后才慢悠悠地爬上床:“今晚陪你。”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好吧,又是冷冷的表情。
“我想陪你。”从清雨靠在她身边,露出一口白牙。
赵依格不为所动,也没有赶人的意思,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杂志上,翻过一页:“陪我拿被子做什么?以前和我睡的时候,可没见你还自带铺盖。”
从清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背在脑后,惬意地说道:“今天我不是去了那个酒吧吗?还很巧地碰上了你,后来不是……”
话还没说完,赵依格突然将她刚才那床被子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她的脸一下就黑了。从清雨原本毫无焦距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莫名其妙:“我的被子丑是丑了点,但是不脏,你没必要这么嫌弃它吧。”
看得出来,赵依格很生气,至于为什么……
从清雨很淡定就要去捡可怜的被子,但是被某人很无理取闹地喝住了:“不许捡!谁允许你捡的?!”
这一喝,从清雨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看着此刻及其无赖的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理由?”
“呵,”赵依格冷笑,“我知道从医生向来清高,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两床被子,不就是嫌弃我吗?”以前两个睡在一起一向是堂堂正正,谁也不会感到不自在,更不会去介意盖一张被子还是两张。可是今天晚上,在les酒吧遇见自己以后,从清雨就突然来这一招,明摆着就是她对自己有想法。嫌弃,鄙视,害怕,厌恶,大概她现在对自己的看法就这些了。
“你…”从清雨哭笑不得,她终于明白赵依格怎么想的了。
“怎么?恶心是吗?”赵依格讽刺却又冰冷地问。她知道从清雨一向都是清心寡欲的,除了工作上必要的男女交往,其他没见她私下约会过男性,更别提女女之事了。想来她对自己一定是有想法了。
那自嘲的表情竟让从清雨的心有了异样,她垂下眼,淡淡地说:“没有。你想多了。”而后,她扬起一丝看起来有些轻浮的笑,“不过,你似乎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哦?”
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赵依格突然心下一惊,耳根也有了可疑的红色。
这时,脑袋不清醒的从医生火上浇油。看着赵依格的窘态,她堂而皇之地笑出了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戏谑。
恼羞成怒的赵依格坐起身来,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狠狠地将幸灾乐祸的从清雨推倒在床上。而后,她倾下身,将从清雨禁锢在身下,一反平时的不苟言笑的冷脸,一双迷人的眸子里尽是妩媚。她带着一贯的强势霸道,她凑近从清雨的脸,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抚上清雨白得过分的脸,眼边的痣在从清雨眼里成了邪魅的象征,为冷艳的总经理增添了几分妖娆。赵依格说:“怎么办?从医生这么美,我可是觊觎好久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那我是不是不用再压抑了?”说着,她的唇就势要去吻从清雨的。
从清雨觉得此时的赵依格就是一勾人的妖精,妖媚轻浮到极致,她的手抚着自己的脸,甚至,她的火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她失笑,这个女人!眼睛却锁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四目对接,原本想耍人的总经理却先迷失了,她受不了从清雨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她一直抵抗不了从医生如水如墨的眼神。
最后,赵依格不知是该继续还是放弃,在一阵无措中地败下阵来。从人家身上起来,沉默着靠在床头。
从清雨摇摇头,从床上起来去捡被子。然后开了门,准备离开,说出的话真是欠揍:“如果总经理真想上我的话,其实……”她顿了顿,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