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知道。”那是上一辈儿的事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辛期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王拾没再说话,也不再看辛期。
辛期在这个火热的大熔炉里只感觉阴风阵阵,像是一块挂在腊月天里的猪肉,被吹的又硬又僵。
午餐时间厨房极为忙碌,王拾终于从他那把高人一等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配菜。”见四处转悠的辛期一点儿意识都没有,王拾不快的喊她。厨房里的男人都比较彪悍,这一吼掩盖过了各种噪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向了辛期。辛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整张脸通红,一路小跑到了王拾身边的案板旁。
王拾歪着头看着辛期,不冷不热的嘲讽:“你怎么做到打荷这个位置的?你知不知道打荷是做什么的?对这个厨房的重要性?你这样的货色也就是一个水台的料。”说完还讽刺的一笑,两撇小胡子一抖,恨的辛期真想揪住他的胡子给他一根一根拔掉。
辛期确实不懂后厨的事儿,刚才王拾歇着她去给别人帮忙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辛期嘴不够甜人长得不算国色天香可怎么说也是这后厨里唯一一个女人,受到如此冷落加上初到陌生环境的窘迫已经让她感到莫大的压力和委屈。如今王拾这么一说她辛期鼻头一下就酸了。她忙低下头不去看王拾,也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这么的不坚强。
“按着菜单去给师傅配菜。”身后的二厨低声对她说辛期听了忙转身上了案板,抬头看着王拾的菜单,从配菜的篮子里拿出相应的菜品开始上手干活。
辛期的刀功一直不错,王拾在旁边看着她心里算是找到了一丝平衡。
前几天海清进后厨搜了半天,王拾就知道她起了疑心。今天又带来一个这么纤弱的女孩子来给自己当副手,王拾不得不猜忌辛期的真正来意。海清现在不能没有自己,厨房里没有一个能真正做的了总厨的师傅,即使自己有什么错海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想抓着自己的小辫子制约自己。
王拾跟了海清那么多年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一个从农村出来空手打天下的女人,韧劲儿和聪明已经不用多言了。
辛期认真的看着菜谱配着菜,刀起刀落间十分稳重的节奏遏制了她的委屈,由心而发的热情令她此时情不自禁的专注在这份新的工作里。
“师傅。好了。”推出第一份配料,辛期着手第二份。
王拾看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满血复活的辛期一声不响的热锅。
“你应该帮师傅热锅的。”二厨出菜递给自己的打荷趁着热锅的功夫偷偷指点辛期。
辛期听到一惊,偷偷瞄着王拾,火光照着他的满脸横肉,也没什么凶煞之气。
辛期做了后厨,休息时间自然和司诺年不一样了,午休的时候司诺年习惯性的摸着手机要给辛期打电话,号码都拨出去了又急忙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瑶瑶看她那么神经质的摁着手机,问侯着:“想换新手机可以告诉我啊,我帮你回收这个,不要这样浪费。”
“去。”也不知道辛期怎么样,司诺年心里烦着呢,哪有时间和瑶瑶开玩笑。
“怎么了这是,你这有点儿像幼儿园门口的妈啊,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比孩子哭的惨不说,直接站在人家幼儿园门口不吃不喝的。好像幼儿园老师绑架孩子了似得。”
“呃?”司诺年一挑眉,笑着问瑶瑶:“你也那样过吧!”
“去。那是我家那口子,哭的比旁边的那个女人声儿还大,别提了。现在我们家长聚会还说这事儿呢。”瑶瑶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怎么那么玻璃心。
“不过……”司诺年还没说完话,手机就响了。
“莫廷。”司诺年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带着一丝疑惑。
“喂。莫廷。怎么了?”
“女王姐姐,辛期怎么不接电话啊?上班了?”
“哦。是啊。今天第一天上班。”司诺年平静的回答。
“哎呀,你说我一听她上班我怎么这么心焦呢。你说厨房那么危险,又是火又是水,还都是一些大老爷们,菜刀之类的,辛期那么二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莫廷愁眉苦脸的说:“我这一上午啊这就不行不行的了,坐立不安的。”
“停。”司诺年制止着,你再说下去我就该不安了。本来人家挺好的。被莫廷这一“畅想”自己岂不是把辛期送进了一个危险区,司诺年心里也不得劲儿了:“你别说了啊,你想多了。”安慰着莫廷也是安慰自己。
莫廷知道自己又大嘴巴了,谁能比司诺年更担心辛期,忙又说:“不过世界上这么多厨房又不是每个都会出事儿,一般都是特例哈!”
司诺年直接就要哭了,莫廷你快闭嘴吧,你这是安慰我么!还特例,那个辛期二的已经都特例了,你这个奇葩好友已经不能用特例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