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咏琴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疯了:“可心!我的女儿!女儿!!!”
凌咏铧看着满床的血,红彤彤的像是火,灼烧了他的眸子,血红一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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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黎明前,最黑暗最阴冷。
凌家的书房门被人推开,管家进来,满屋的烟让他几乎窒息:“咳……咳……老爷,任厅长到了。”
任东军是帝都警察厅厅长,平时,凌咏铧都不会轻易动这里的力量。
凌咏铧猛吸了一口烟,嘶哑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天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目冷硬,方方正正,还没开口,自然就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但他的视线一扫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凌咏铧,石块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恭敬打招呼:“凌老师好!”
原来任东军就读帝都警官学院,当时的凌咏铧正是他的恩师,只是凌咏铧正在总统选举的当头,两人为了避嫌,几乎都是私底下交流。
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凌家,任东军还是第一次。
凌咏铧掐掉了指缝间的烟,愁云惨淡:“我家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
任东军叹气:“恩师要节哀!凌小姐的事情,我也深表惋惜。”
“啪——”
凌咏铧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玉器摆件受到震动,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凌咏铧怒不可遏:“什么节哀!这明明是谋杀!我能节哀吗?厉北浔那小子,居然买通人玷污了可心,这才让可心惨死的,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任东军知道,凌咏铧把他叫来,而且在这个关键的时期,绝对不是嘴里发发牢骚那么简单:“那恩师想要我怎么做?”
凌咏铧粗喘着气,哆嗦着手指着他:“你去查!为什么时晴会是陆家的女儿?据我所知,宁倾城好像从未生过孩子。”
厉北浔最在乎的不是时晴那女人吗?那他就从时晴下手。
任东军不愧是凌咏铧最得意的学生,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时晴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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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上空,乌云阵阵,随时风雨欲来。
厉家别墅里,同样一片阴沉。
厉振国站在客厅的中央,扬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金镶玉印,玉印上还沾着印泥,就像是饱蘸的血。
“北浔啊,不是叔叔不讲道理,实在是你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连老太太都惊动了,她让我带着家主之印来找你,暂时让你交出家主之位,也好制止我们厉氏股票狂跌的局面。”
咳咳——
厉振国假惺惺地咳嗽几声,继续笑道:“北浔啊,叔叔这也是没办法,就暂代你坐几天家主的位置,等风头一过,叔叔还让你,啊?听话?”
所有人的脸都更沉,厉振国这老狐狸,分明就是来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居然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时晴冷嗤:“这肉包子打狗,还能有去有回?”
厉振国脸上的笑消失了,老眼一眯:“厉家人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
顿时,整个别墅外传来稀里哗啦的脚步声,看来厉振国带来的人不少。
“我看谁敢!”厉海挡在时晴的面前,手摸上腰肢,那里别着一把枪:“谁要是乱动,我就让谁今天出不了门。”
“厉海,我看你是要造反!知不知道我是厉家的谁?”厉振国喝斥,满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