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霁凤眸直视王晨,眼里充满了恼怒,恨王晨不争气。
“荀先生足智多谋,忠于奉上,倒能出任尚书令!”
很快,王霁收敛神情,淡然问道:“我闻君侯欲以长安为都,不知何时能迁至长安?”
钟繇当即说道:“禀夫人,因董卓修缮宫殿之故,而今长安宫宇无大碍。
仆已遣人巡视宫殿,若无意外不日便能前往长安。
但何时迁往长安,恐需等候君侯消息。”
“善!”
“先生有要事需理,便不打扰了!”
王霁冷冷看了眼王晨,说道:“劳王河东送孤一程!”
王晨坦然随行王霁左右,一路上王霁向遇见所有官吏含笑以对,唯独对王晨没多少好脸色。
临近上车时,王霁神情微微放缓,责问道:“我为兄长谋求尚书令,兄长为何另举他人?”
“妹妹心意,我已心领。
但凭外戚之身而登高位,非晨之所愿。
况天下诸氏之中,今下最兴盛者莫过于王氏,父亲为君侯之师,盖今门生故吏众多。”
王晨微叹口气,说道:“我若为尚书令,则士民将生流言,且我之才能不及荀攸、杜畿,今不如退位让贤,以便留得善名。”
王霁沉默少许,说道:“尚书令非为我所求,而是为兄长所求。
望兄长莫要后悔便成!”
“劳妹妹奔波了!”
王晨说道。
在张虞撤军后,众人皆知张虞有意开国,于是为官位奔走者众多,上至尚书台内官,下至地方小官。
毕竟此番开国决定着众人官位高低,即便张虞今后称帝,除了少部分人外,文武百官位列大体不变。
“拜见君侯!”
张虞刚回邺城,杜畿便率先拜见。
张虞邀杜畿落座,问道:“伯侯何事?”
杜畿从怀里取出奏疏,说道:“许攸借修缮运河之名,囤积两岸田亩,今详情尽在文中。”
“何人上报?”
“王凌部下上报,魏郡守董昭拟奏!”
张虞翻阅奏疏上的内容,冷笑说道:“依市价计良田,恐许攸凭修缮运河,便能从中赚取万金。”
“不知君侯欲如何治罪?”
杜畿问道。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今先让许攸将疏通黄河故河道,伯侯可暗中多搜集些许攸违纪之事,之后我一并惩处。”
向许攸这种人借脑袋,张虞从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