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可视井陉为盆地。
蒲吾则是井陉外的城池,如能守之则能令敌不敢入井陉,反之亦然。
马超求功心切,说道:“今城东营空虚,不妨出挂车道袭东营,而东营若是被破,则蒲吾之围解矣!”
“东营虽说兵少,但有治水为阻,恐渡河不便。”
杜长说道。
马超笑了笑,说道:“有何难事,夜潜伏于山中,平旦便能渡河,仅是战马众多,需要舟舸助力。”
说着,马超有更好的想法,指着舆图说道:“城东营空虚,颜良必忧受袭。
故不如扬言取东营,颜良忧心东营得失,将会率军救援东营。
而南营兵马空虚,或能与城中兵马呼应,里表夹击破南营。
南营如能破,则能解蒲吾之围。”
“此计不错!”
杜长点了点头,说道:“如能袭取南营,必能解蒲吾之围。”
马超看向一言不发的满宠,问道:“不知满将军以为超计何如?”
满宠虽为中原文人出身,但因追随张虞常年征战,及为了整肃军中骄兵,故他常年冷脸寡言,其浑身散发冷漠气息,让自恃勇武的马超亦是有些畏惧。
满宠淡淡说道:“我今率骑卒奔袭于此,欲攻营垒非下马不可。
然骑者自以骑为长,岂能就步耶?”
“攻营之事不可取之,然声东击西之策却可为。”
说着,满宠看向马超、阎行二将,沉声问道:“颜良号万人敌,为袁绍帐下大将,名声威震河北。
二君深受君侯盛赞,言有破阵斩将之能,今不斩颜良而建功,反欲破营解围,恐是无大志。”
建议被否决,马超先是不愤,然听到满宠欲斩颜良建功,神情为之严肃,没想到文士出身的满宠竟有如此大志。
见二人一时呆愣,满宠轻描淡写,说道:“二位将军若是不敢,便依孟起之策。”
“有何不敢!”
马超率先愤慨,说道:“颜良徒有虚名之辈,今将军如能授计,超愿率骑斩之。”
“呵~”
阎行冷笑了声,说道:“如颜良率军出营,君可安坐军中,观我陇骑何以斩将!”
满宠虽无上阵斩将之能,但他的胆气却比很多山西将领大,而这也是张虞看好满宠的原因。
见众人胃口这么大,杜长弱弱说道:“我今井陉中男女有数万,然能列阵者有老弱数千,可堪大用者仅一两千人,不知君率多少兵马前来?”
“两千精骑!”
“步骑合有三四千人,恐非颜良帐下之敌。”
激将法奏效,满宠拍着杜长肩膀,笑道:“天下强兵在山西,如能破大阵,五百骑便能溃万人。
颜良好勇而寡谋,破兵解围非难事。
渡河出兵之日,君率老弱虚张声势便可,颜良自有二位将军料理。”
“有劳满君解我黑山之难!”
杜长感激道。
见状,马超下意识撇了撇嘴,如今他已是反应过来,刚刚满宠原是使激将法,让他们二人出豪言斩将。
果然山东之人皆是狡诈之徒,往后自己需多留几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