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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第1页）

安静了一会儿“昨晚，对不起。”肖兮疑惑“怎么了？”子期咽喉有些哽咽：“别把我对一如说的话当回事，我只是想救她。我知道那些话对你的伤害很大。”肖兮摇摇头放下筷子“我不怪你，但仅此一次，下不例外。”子期侧头用由呼呼的嘴砸吧里一下，印在了肖兮的额头，肖兮格外轻松的推推子期“死开，满嘴都是油。”

☆、噩耗

说完，肖大小姐第一次破天荒的和子期一起收拾起来，十指不染阳春水的纤纤细手开始洗碗。这样的举动在子期看来就像见到ET在洗碗一样的稀奇　。哪能忍心让这个女人做家务，子期推开肖兮“去去去，一边去。我来洗。”肖兮瘪瘪嘴“就算我家庭实践嘛！”子期圈住肖兮的腰眼里尽是哀凉“我不想你干这些事。你也不该干这种事。”对啊，一个活了30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人，身价过亿踪影只为各种宴会而有的女人，子期不忍也不想以后就让肖兮跟她一起过这样清贫的日子。肖兮的光辉不能只为她而生，否则就是暴殄天物。就算她心甘情愿的静下心来成为一个等待子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女人，可是子期是不会愿意，肖兮本就该驰骋在商海里。察觉出子期的不对劲肖兮摇摇头哄道“傻瓜，这个房子这些身份从来都是在放大我的孤单和疲惫　，现在我索性不要了。换一种闲适的生活过，一门心思的为你而活。不要有负担，为你付出从来都是值得的，我压根就不会后悔。”子期详装斗气哼哼唧唧的，这个女人怎么什么时候都知道她的心思啊~！两个麻利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看着一满面便利贴的墙把钥匙放到茶几上，十指紧扣的离开了半山别墅。。。。

两人把饭菜带到医院时，唐小然已经恢复成叽叽喳喳的状态，肖睿好死不活的瘫在椅子上依旧跟着小然斗嘴。看到吃的两个人就很没形象的争先恐后呼啦呼啦的吃起来，子期捧着粥坐在Ada的病床旁。对于失去一个肾的人而言就是意味着她的身体从此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明朗，虚弱而苍白的脸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吃点东西吧。”子期看着Ada勉强她必须吃东西，Ada也无力还拒只好点点头，子期便一口一口的喂起粥来。肖兮转身去了ICU病房，隔着窗静静的注视着冷一如，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病人的情况挺稳定的。真是奇迹，如果我没记错，上次救人你也在对不对？”肖兮没有转眼看医生只是微微　点头，医生接着说：“伤这么重。能活下来的几率很低，但是病人求生的欲望很强大。你是病人的朋友吧？”肖兮没有多想，简单的回答“是的。”医生突然严肃的告诉“我不瞒你，病人的头部受创很严重。我们尽全力挽回了她的生命，但是不代表她会醒来。”肖兮错然的盯着医生“你说什么？”医生叹口气无奈的解释“就算病人身体机能恢复，脑部的创伤大小都是影响。如果今晚过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们可以确诊。。。也就是。。。植物人。”肖兮心顿然酸楚，对她对Ada对子期这个结果都是不公平的，失控的抓住医生的肩膀毫无形象的嘶吼起来“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要她醒过来。”医生被肖兮的话激到有些愤然的说“救死扶伤我们从来都不会马虎。你要怪就怪肇事者的无情。我们谁都知道病人在挣扎着活下来，可是有些事实我们改变不了。哎　，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医生离开了ICU，肖兮的额头抵在窗户上，咬着下嘴唇失声的痛哭起来。她为冷一如感到委屈和不公，深深的自责起来，如果那一刻她能更快的挺身挡住，躺在床上的就绝对不会是无辜的冷一如。这个错她犯得太深刻，接受不了旁人来买这么大的单更何况冷一如呢。连日的疲惫和失措让肖兮的背也微驼了起来，缓慢的挪着步子回到了Ada的病房，所有人都看出了肖兮的不对劲，子期担心的走近肖兮“怎么了？”肖兮不顾子期的关心，走到窗边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怎么都找不到一丝能够带来希望的明快。长久的沉默与安静后，背对着所有人摊开了一个比血肉模糊还要疼痛的事实“医生告诉我。。。过了今晚，一如还没醒来，可以确诊为。。。”始终拿不出勇气说那三个字，喉间哽咽得不像话，所有人都基本明白肖兮的意思。Ada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推开端着碗的子期，倒在床上一言不发。小然和肖睿也没了声响。

☆、属于所有人的绝望

子期没带有一丝情绪色彩起身离开了病房，她没去ICU病房，因为她害怕看见没有血色的无丝毫动静的冷一如。晴空霹雳很无情，子期躲到厕所里，　憋屈的眼泪还是爆发了。染满鲜血如玫瑰的冷一如盛放在子期的脑子里，回忆穿梭那些年的简单和美好，为什么到头来会闹成这样的下场，她宁愿自己堵住路明森的车也不愿冷一如去替她受这撞，痛彻心扉却又不能歇斯底里。待到情绪平静才出了厕所回病房，肖兮和Ada都是沉默的，小然和肖睿已经离开　了。子期乏力的开口“兮，你先回我的住处，今晚我照着Ada和一如，明天你还要办交接，别累垮了。”说完把肖兮揽进怀里抱了抱接着说：“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乖。”肖兮没有挣扎什么，平静的接过子期给的钥匙离开了医院。病房里只剩子期和Ada，两个人始终都是沉默的，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子期先开了口“说说吧。”Ada心望着药瓶下的点滴心不在焉的反问“说什么。”子期摸着颈间的玲珑沁淡淡的回答“你和一如。”“没什么好说的。”吃了个闭门羹，子期也就闭嘴不再多问，Ada冷漠的看着不说话的子期“你回去。我一个人待着能行。”子期摇摇头“我不能走，除了你，我还要等着一如醒来。而且，我们，需要好好谈谈。”Ada皱眉质问起子期“有什么好谈的？要我告诉因为你冷一如每天吃不消睡不着？还是要我告诉你，我在她身边而始终喋喋不休的是你？还是要我。。”说到最后Ada说不出口，但还是强忍着莫大的悲痛说出了口：“还是要我告诉你，她至始至终的都爱着你毫无分心？”人终究是脆弱的，冷漠强势如肖兮的Ada还是经不住感情的卑微流下了眼泪。子期鼻头红红的，随着Ada一起落泪。这场爱情里的5个人到底谁错了，肖兮？子期？冷一如？路明森？还是Ada？就算冷一如用命爱子期，子期终究属于肖兮。就像Ada送了一个肾给冷一如，也未必能换来冷一如的心。就算路明森葬送一辈子来证明他的执着，在肖兮眼前始终只是一片烟云。她们迷失在了抉择的路口，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相爱的不能　爱，得不到爱的强求着爱。然后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不要刨着根论谁对错，要知道爱情它从不讲道理。（最后几句送给我自己，也送给各位看客。）

靠在病房外迟迟未走的肖兮听完Ada的话，叹口气，或许冷一如认为自己赢了这场角逐，可是在自己的眼里冷一如反败为胜了。谁道高一尺谁又魔高一丈？无从得知，那也就别计较什么了。悄然离去好逃避开子期随时的若即若离。如果她真的因为冷一如无法醒来这个事实输走了爱情，一无所有也并不惨，她也不会怪罪任何，因为冷一如是搭上了整整一条命。试问着自己是不是付出的还是不够多？这个艰深的问题让肖兮彻夜难眠，让她和子期的未来毫无光明。子期咬住自己的手指，好把心上的锥痛化成延绵的肌肤之痛，可是怎么都缓释不了。Ada继续说：“我认识一如三年。对，就是你空窗期的那三年。我对她的喜欢转变成爱却只花了三个月。我是她的上司，论工作她勤奋努力聪明，论生活干净有品不出格。她从来只会在我面前提到你，她说苏子期是个会打理家又不误课业的人，于是我学做饭又不误工作。她说苏子期会光着脚安静的看一天书，于是我买了一柜子书去看。她说苏子期会品各种茶，于是我去报茶艺班，她说苏子期回来了，于是我躲去了瑞典。她说苏子期恋爱了，于是我又跑回来只为陪她喝酒。。。你总以为她欠你那么几年，现在她不顾死活用命还清。苏子期，冷一如她从来不欠你。”子期盯着地板，泪水一滴一滴簌簌的往下落，砸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求你别说了。”子期求饶着说　，Ada不依继续话抖出来：“我爱她，就像她爱你，你爱肖兮一样。可是你把我的她弄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你拿什么来偿还？”咬牙切齿的说完Ada有些累了，躺□子饮泪低泣。子期离开病房，去了ICU病房外，看着窗里闭着眼睛没丁点动静的女人。子期伸出手在窗户上画着冷一如的轮廓，可是没有退路了，始终无法成为情侣，就算一切即成事实，她也不会更改自己的选择。“对不起，一如，原来我。对不起。”就这样，子期守在ICU病房外整整一夜，黎明的到来竟然如此灰暗，没有阳光徒留阴霾。有护士来把冷一如撤出ICU，子期拦住：“什么情况？”护士瞥一眼子期“过来两天了，转普通病房　，对了，你去主治医生那里，把名字签了。”“签什么名？”护士不耐烦的皱眉“叫你去你就去啊。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医生，你问我，我也给不出你什么　。”子期转身跑去医生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就是质问“护士要我来签字，什么意思？”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子期叹口气“昨天，我已经给你那位朋友说了，今天，病人还没有任何苏醒的意识，我们就认定为持续性植物。。。。哎，签字吧。签了就转病房了，再过段时间，病人身体机能完全恢复就可以带她回家了。。。”子期接过笔手微微发抖，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绝望的准备离开办公室，医生叫住了子期“等等，我记得你，上次你也是我抢救过来的。　”子期无动于衷的道谢，医生开口告诉子期：“不是没有办法醒过来。上次你伤成那样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么？再病人耳边经常性的说说她最放不下的事情吧。有影响的。如果你们就放弃了，病人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子期轻微的嗯了声便回到了Ada的病房。“一如，转入普通病房了。”Ada听了子期的话，但是没有任何表示，她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肖兮办完最后的交接，匆忙的赶到了医院。看着躺在普通病房里的冷一如，奢望祈求被破灭。床上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声响，好像梦到了什么美好，除了气色有些灰白，其他都是平静的，平静得好似她躺在的不是医院，而是在一面湖上随风游动。子期颓然的蜷住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眼里没了以往的神奇。取代的是呆滞和迷惘。肖兮痛心的疾步走到子期面前，抱住她“求你，别这样对我。求你们，别这样对我。”子期依旧没任何反应，任凭肖兮如何乞求。直到一滴苦涩咸湿的泪水落到子期的嘴角侵进了子期的嘴里，麻酥了舌头。木然的抬头看着肖兮弥漫湿润的眼睛，伸手拭去，可是怎么拭都止不住面前人的泪水。

☆、接踵而至的逼迫

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奈何了所有人。Ada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子期转身欲止住Ada的行动，“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她身边。”Ada冷冷的说明清楚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冷一如的病房。。。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Ada才把那扇并不厚重的门推开，冷一如融进了整个病房灰白一片的色调里。Ada嘴唇是颤抖的，忍着还未痊愈的伤口跪在了冷一如的床边握住她冰冷苍白的手，泪水点滴成线，“我们去马尔代夫结婚好不好？我也可以陪你回C城，只要你愿意。就算你不要我，我也陪着你走下去，求你醒醒，好不好？”语气是哽咽嘶哑的，好像把这些年来羞于表白的话语全道了出来，好舒坦自己忐忑多年的心。可是眼前的人没有反应，始终都是安静的闭着眼睛，沉睡在长久不完的梦魇里。就这样，Ada静静的在床边跪了很久很久。直到子期和肖兮走进病房，把她拉了起来，肖兮提议“我让护士添床位，你住进来陪她吧。”Ada默许，子期便去找了护士。刚刚这安排得到护士允许，子期那久违的手机铃声响起了，陌生的号码让子期迟疑，她预感到了，该来的就来吧，趁着所有的悲哀一起雪上加霜：“喂，你好？”浑厚的男音穿透力十足“苏子期。”子期了然，哎，还是来了“肖董，有什么事？”肖国海没有多意外，但这个苏子期比自己想像的要沉静稳重“10分钟后，有车子到医院接你。”没有推迟，子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挂了电话，子期靠在走廊上凝重的表情引人侧目。低垂着头，算了，就让命运来抉择吧，是时候了。整理好凌乱的思绪，收住苦闷的表情，装着轻松的回到了肖兮身旁，“你在医院照着Ada和一如，我出去有点急事儿。”一向敏锐的肖兮却没看出子期的不对劲，只是点头示意子期可以离开，也没有多言。子期突然抱住了肖兮，把很久都未表白的酥麻情话说出了口“兮，拥有你，失去一切我都不会后悔。你始终值得我倾心付出，可是对不起，我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无能无力。让你一次又一次失望。多想给你一个美好而又充裕的未来，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起。你会怪我么？曾经，心里用认为我给你的远远比你给我的多很多。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你的爱是无声无息萦绕在我的生活里，原谅我懵懂无知，也原谅我不够成熟。可是，我好爱你。”说完，子期的眼睛还是不争气的湿润了。肖兮回抱住子期，把头深深的埋在子期的怀里，肩膀随着抽噎在抖动，用手捶打着子期的肩头，突然抬起了头用同样湿润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子期：“你给我听着，我从不稀罕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恨不得用万贯家财换你一个驻足为我停留。不要再说那些无谓的话了，你给的真的比我多。”子期抽抽鼻子伸手清理肖兮毁掉的妆容，好把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死死的印刻在心底永不磨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哭泣的样子真的好丑。”子期想逗逗肖兮，肖兮倒是真的破涕而笑“丑，也只丑给你一个人看。”心中刚刚覆灭的哀伤又升起来，忍住喉间的哽咽吞吞口水，用有些龟裂的唇吻住了肖兮的额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