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嫁妆’之后,郑均也是直接闭嘴,不再多言,而是进了房内,开始更衣。
“郑将军大婚,可真气派!”
“确实,以前那严老爷儿子大婚,连酒肉都不舍得赏赐,只是让我们歇了半天的活儿,如今郑将军结婚,酒肉不限,这才是真正的大气!”
“别说酒肉了,就连路都给修了嘞!
这才是真正的大善人啊!”
“……”
百姓们议论纷纷,而郑钧闻言,也不再多言,只是一味点头。
而府邸之内,宾客络绎不绝,官绅士女们觥筹交错,笑语盈盈。
一张张桌子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如泉涌,佳肴如云蒸。
一片繁盛热闹,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之祝福。
至于郑均,则是身着大红喜袍,肩披金丝龙绣,腰佩长刀,背对旭日,胸前的红花与刀鞘上的龙纹相映成辉。
新嫁娘被一群侍女簇拥着,羞涩地藏在绣花盖头下,只留下一双含羞带喜的眼睛,透出一丝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说实话,在场的诸位,郑均认识的不多。
只知道都是郡城以及各个县的官吏,特地来巴结郑均的。
其中,有个县令到时有些眼熟,郑均仔细想了想,便记起此人乃是郎康县的县令苏楠,先前还和自己起过冲突。
而似乎是注视到了郑均的目光,苏楠不由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主动朝着郑均敬酒,连声道:“先前是下官不懂事,还请郑公勿怪,勿怪。”
大喜之日,郑均自然不会过于计较这些陈年旧事,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各自行事。
贺礼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些寻常物件,没什么所言。
一直在这儿陪酒了一下午,又在郑萍、周浦、蔡勋的见证下,拜了天地,郑均也没见到什么嫁妆,不由有些无奈,但见了一番天色,便想了想,还是先不纠结这个,应该去做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踏步而去,往后院走去,刚顺着小路,便忽然见得了一个白胡子老农,正站在花圃内,优哉游哉的锄着地。
郑均见此,不由一怔。
而见了郑均来时,那白胡子老农放下锄头,开口笑道:“你这片花圃,地力倒是挺好的,应该种些果蔬之类,种小麦不行。”
这老头,就是当初赠‘雪守刀’的那个老头!
“前辈。”
郑均见状,当即拱手见礼。
“你不是都知道我是谁了吗,还叫什么前辈?”
老农放下锄头之后,随意一坐,就这般盘腿坐在泥地之中,浅笑吟吟道:“我蔡家嫁女,也是看中了你的才华,今日未能在博州城成婚,莫要觉得这是轻视、难为你。”
郑均闻言,当即拱手道:“晚辈本就是黑山县人,能在黑山县成婚,也是光耀门楣,自然不觉得轻视,若是在博州成婚,反而让晚辈觉得有些为难。”
“如此甚好,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也不耽搁你了,老夫有事要去京师,路过此地,顺便来送些嫁妆。”
老农打了个哈欠后,开口道:“你那弓,炼好了,挤进了法器神兵之列,不过在法器神兵里,自然是排不上号的,不过也够你施展一番了,这弓,就当是嫁妆了,你自己稍后起个名字就是。”
“老梁你也别见了,我已经让他回博州去了。
依你小子的性格,见了老梁定缠着他,不让他离开,这可不行。”
听到了老农,或者说是蔡家老祖蔡抗的话语,郑均不由有些尴尬一笑: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不过,嫁妆只有一把法器神兵的弓吗?
那有点太寒酸了吧?
还不等郑均念头结束,却见蔡抗继续道:“除此之外,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一万两、粮草五万石,藏气丹、益血丸之类的东西,就各送一千枚,另外,我蔡家还有死士一百,也会一并抵达,这一百名死士,皆修得特定功法,虽是炼血修为,但施展开来,能短期内晋升蓄气,百人结阵,就算是通窍来了,也能抵挡个一时三刻。”
“丹药什么的,安筠那丫头发了信鸽,说要给你送点……这事儿我会说一声,也不会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