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的,从村头扛去大伯母家,村里人没事全跑出来看热闹。
村里这块房屋密集,村民在自己院子口,或站或蹲,一个个磕着瓜子给几人行注目礼。
“燕哥儿,又来看你大伯母啦。”
“哟,三个孩子好久没不见又长高了。”
“放鹤和谷雨现在越发水灵好看啦。”
“那个人和小白长好像啊,是亲人吗?看气势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那个小少爷像第一次进村子,看什么都新奇。”
几人在议论声中,来到了大伯母家。
大伯母早早就把黑狗栓后屋檐去了,家里瓜果糕点都摆好,火坑里的火也烧的通红红的。
因为家里来贵客,燕镇今天请假了,万杏也跟来帮忙。
两人都已经订婚了,此时家里有事过来帮忙也理所应当,倒是没人说闲话,只夸万杏能干孝顺。
几人一阵寒暄后,宴绯雪叫大伯母不必忙活,下午去王木匠家里吃席。
刘婶儿跟来大伯母家瞧热闹,打听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大伯母也没注意这些,只说是宴绯雪两人的朋友。
刘婶儿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却知道是那日钱庄开业的贵客。
她又大嘴巴问燕椿有没有消息,没有的话,她这里好些姑娘哥儿都中意燕椿。
大伯母只说孩子的事情她管不着,要刘婶儿自己去问燕椿。
燕椿性子可不比燕镇,多问几句就能急眼挎着甩脸色。兜里有几个钱见到人都不喊的,照面碰见还得长辈喊人。
刘婶儿还明知故问怎么没看到燕椿,大伯母道去办事还没回来。
刘婶儿早就听到小道消息,说燕椿带了姑娘回来;只是燕椿一直没回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时见大伯母口风紧的厉害,嗔怪道,“冬青就是闷声大发财,都是邻里乡亲,问问孩子终身大事怎么啦,从小看着长大我也着急撒。”
刘婶儿说完,抓了瓷盘子里的一把坚果,直往口袋里塞。
她把瓜子和花生刨开,特意抓贵的榛子、杏仁。两个棉袄还特意缝了两个大口袋,专门吃酒席穿的。这样就能多兜些瓜子食物。
大伯母也让着她抓,骂道,“又没人和你抢,天天像土匪进村。”
刘婶儿嘿嘿一笑,“可难得在你这捞一次。”
大伯母家里没小孩子,平时这些也舍不得吃,只有来客人才招待。
刘婶儿边抓边道,“那些贵客也真是,这些外地人来村里就喜欢这里转转那里转转,要是能看出宝贝来,咱们村早就发财了,还轮到他们外地人啊。”
“你管人家的。”
一旁坚果被刘婶儿抓了大半,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抓了,就开始磕着瓜子和大伯母唠嗑。
“小白真是出息啊……”
大伯母瞪眼,“什么该说不该说,那等身份你也敢背后议论。”
刘婶儿立马闭嘴,把瓜子皮往火坑里一丢,噗嗤瞬间变成火苗。
“这火烧这么大,人都出去了,多浪费。”
“那破老屋也没什么看头嘛。”
刘婶儿说了一会儿后,见大伯母在烧猪脚,开口道,“他们不是说去王木匠家吃饭嘛,你还瞎忙活什么。”
院子外万杏和燕镇也在杀鸡杀鸭。
大伯母道,“今天燕椿也要回来,反正大火烧着没事,干脆烧水烧猪毛准备着。”
刘婶儿哦了声,而后了然。
这燕椿真是要带人回来啊。
听说还是外地的,这两人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