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老板娘竟然是老板的。”
宴绯雪忍俊不禁,“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白微澜勾着手头数道,“抽两成盈利啊,那刨出人工和食材成本和买整个酒楼以及装修的费用,还有每个月的商税、食材厘金,我们赚不到四成利润。”
宴绯雪道,“买酒楼的钱和装修费用是可以逐年逐月摊派分销,属于一次性开支成本,第二年的时候我们酒楼会赚的更多。”
白微澜道,“那晏晏不可能只抽今年一年盈利吧,肯定是每年两成。”
“你心疼了?”
“不,银子嘛,握不住抓不紧,它从来都不被人独享,总是要流出去的。”
“再说,这酒楼能成功,万梨是重要功臣。”
“不过,你之前还说精打细算,为开春铜矿筹备银子,现在怎么就这么大方了。”
白微澜说着,看出宴绯雪道,“除非你在为万梨打算,而且觉得我们开铜矿不会很顺利。”
宴绯雪见白微澜眼神深邃锐利看破他的想法,也没遮掩。
“对,那可是铜矿。”
“虽然我们做生意到目前为止,也碰上了些阻碍困难,但不过是些小打小闹。”
铜矿,那可是和朝廷那些权贵抢肉吃。
凭借白微澜的给官家提供的开采方案以及抑制铜荒的方法,外加上顾凛柏撑腰,他们拿到铜矿开采资格不难。
难的是如何顺利开挖。
不仅投入银子是难题,还有就是局势也瞬息万变,稍有不测便血本无归,债台高筑。
宴绯雪道,“万梨大大咧咧的,心思纯粹迟钝,但我看和李润竹八成能成,到时候这些银子也算他傍身彩礼钱。要是两人没有缘分,那也够万梨自己操持一家酒楼或者饭馆。”
白微澜道,“老祖宗都说不要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一旦沾染利益朋友都面目全非,不过你们倒是很为对方着想。”
宴绯雪笑道,“不过是你能赚钱,才有多余的心思帮衬下别人。要是日子紧巴巴的,我也爱莫能助。”
白微澜撑着脸,满是骄傲的看着宴绯雪,“我是能赚钱啊,可背后打点操持,打磨细节都是媳妇儿做的。”
“哦,对了,燕椿和林长水昨天回遥山县了。我叫他先把树苗运去喜乐村。”
“看来找师傅还是很顺利的,赶在年前回来了。”
白微澜神情闲散,“可不止顺利,他还带了个姑娘回来。”
宴绯雪闻言一怔,见白微澜看热闹的样子,“你想去村里看热闹?”
“为什么不?刚好顾凛柏他们想进村子看看。”
宴绯雪点头,“那就去看看吧,刚好过两日王木匠搬家办酒,之前还专门给我递了请帖。”
村里人哪兴递请帖,只是王木匠为了显示郑重,专门花了二十文买了帖封又找朱秀才写请柬。
转眼就到了去村里的日子。
中间两日,白微澜一直在宴绯雪面前晃悠。宴绯雪说他闲的慌就去调节谢敏之和放鹤之间的矛盾。
谢敏之现在天天被放鹤打的哭。要是谢敏之哭大声了,放鹤打的更狠,要是谢敏之告状了,放鹤巴不得。
放鹤也很烦,皱着眉头道,“我不坐马车,我要骑马。”
宴绯雪道,“为什么?”
放鹤抱着宴绯雪腰道,“谢敏之一个废物天天要我陪他练武,打又打不赢,每次哭哭唧唧烦死了。我不要和他坐马车。”
白微澜背后拎着放鹤衣领,拎鸡崽似的把人扒过来,“干什么干什么,别和我媳妇儿动手动脚的。”
放鹤无语的瞪了白微澜一眼,“澜哥知道我小时候过的那么惨还这么凶我。”
“一点都不像宴哥哥,不像宴哥哥只会心疼我。”
“嘶~”白微澜揪着放鹤衣领,嫌弃道,“多大了还哥哥哥哥的,你整天老母鸡下蛋咯咯叫啊。”
“没事去打谢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