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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的刹车让所有人前仰后合。
眼前豁然开朗:两百多亩的山坡像块揉皱的黄毯子,零星散布着几何形状的羊圈。
"
分组!
"
张诚甩开羊皮袄,"
老大老三消毒圈舍,老四老七修围栏。。。"
分配声里,许哲远注意到夕夕已经套上橡胶围裙,正往喷雾器里兑药水,动作比她做实验时还利索。
大年拽着两个表哥往饲料仓跑:"
去年藏的摔炮还在。。。"
被恬恬揪着耳朵拎回来:"
先搬石灰粉!
"
欣欣推着消毒设备车穿梭,白大褂下摆扎在牛仔裤里,活像个战地医生:"
《牧场防疫条例》要求。。。"
话音淹没在羊群骚动中。
许哲远刚拎起高压水枪,就被张诚塞了把铁锹:"
跟着夕夕清粪堆。
"
老丈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飞行员同志,没开过这种战斗机吧?"
"
哎呦喂!
咱们航母飞行员也会用铁楸啊?"
三表哥一把抢过许哲远手里的铁锹,作势要往他肩上搭,"
这姿势不对,得这样——"
他夸张地弓着腰,活像在扫雷。
"
去去去!
"
五表哥挤过来,沾着羊粪的胶鞋差点踩到许哲远的作战靴,"
人家开战斗机的,你这叫牛刀杀鸡!
"
他转头朝许哲远挤眼,"
兄弟,待会儿教我们开飞机呗?"
许哲远还没回答,金豆就滚到两人中间——这胖小子不知从哪摸出个胡萝卜,当操纵杆似的一推一拉:"
呜——轰!
许哥开飞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