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比教官训话还严肃,"
舰艇涡轮转速计算公式不能错一个小数点。。。"
金谷:“感觉完了,够呛能选上。”
正午太阳爬上枣树梢时,许哲远已经换了三套任务——挑羊粪时把铲子捅穿了箩筐;灌血肠时挤爆了六节肠衣;连挂羊肉的活都被欣欣抢走:"
你系的那个绳结,羊腿半夜准掉下来砸狗脑袋!
"
只有夕夕偷偷给他留了轻松活——搅拌腌肉料。
许哲远认真对照她写的配方,花椒粒数到第35颗时,身后突然传来轻笑。
"
歼-15的火控系统比这复杂吧?"
夕夕把围裙系在他腰间,手指在后腰打了个外科结,"
我爸说你握操作杆的手,揉香料像在拆炸弹。
"
许哲远耳根发烫,突然发现调料盆里映出两人的倒影。
"
喂!
说悄悄话的!
"
大年突然从房顶探出头——他正在挂腊肠,"
这截羊肝怎么切?"
许哲远刚要回答,张诚的吼声炸响:"
别问他!
昨儿连公母羊都分不清!
"
全家哄笑声中,许哲远默默把花椒磨得更细了些。
夕夕突然踮脚,在他耳边说:"
没关系,我第一次解剖兔子时。。。"
话音被许行远的惊呼打断——许哲远失手打翻了辣椒罐,红雾腾起,呛得众人四散奔逃。
中午吃羊杂汤时,七舅硬把许哲远按在主座。
羊汤热气模糊了壮年黝黑的脸:"
不指望他开飞机,能给军舰拧螺丝都成!
"
粗糙的手掌拍在许哲远背上,"
总比跟我打工强。。。"
许哲远望向院角——金谷正帮欣欣搬解剖器械,少年接过手术剪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捧着什么精密仪器。
阳光穿过羊骨架照在他身上,肋骨影子在旧棉袄上排成栅栏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