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这两个月我。。。"
夕夕弯腰捡起自已的头发,整齐地放进废纸篓。
这个动作惊醒了张母,她猛地抓住儿子的肩膀:"
你胡说什么!
"
"
我揪她头发。。。我喜欢她。。。"
张士昂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因为。。。因为她从来不理我。。。"
王老师悄悄按下了录音笔停止键。
"
我父母确实没教我怎么告状。”
夕夕看了张士昂一眼。
转向王老师。
“我接受任何处分。
但请别收回张士昂参加篮球赛的资格,他为了校队训练了两个月。
"
这句话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张士昂突然崩溃大哭,而他的母亲——那个一分钟前还叫嚣着要报警的女人——缓缓坐倒在椅子上,昂贵的皮包滑落在地。
"
对不起。
"
这句话从张母嘴里挤出来时,她自已都显得惊讶。
夕夕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盒:"
给张士昂的,可以促进毛发生长。
"
盒子里整齐排列着六支试管,标签上写着「毛囊营养剂-实验组3号」。
离开办公室时,夕夕摸了摸自已参差不齐的短发。
走廊阳光很好,照得她头顶发烫。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士昂追了出来,手里攥着那盒营养剂。
"
为什么?"
他嗓子哑得厉害。
夕夕停下脚步,什么也没说。
从窗玻璃上看到两人的倒影:一个光头男生和一个短发女生,像两个搞笑的漫画角色。
至于那把剪刀,被王老师锁进了办公桌最底层。
不过生物实验室的抽屉里,永远备着把更锋利的——谁知道下次会需要修剪什么呢?也许是新培养的菌丝,也许是某些顽固不化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