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想吧。就像这游戏一样。高风险,高回报。你总是希望和你一起打怪的人,不是什么傻子。其实这样看的话,斯林那个家伙或许也在筛选吧。”
“筛选合适的同伴吗?”
“是啊。毕竟没有人会想和一个炸药包一起。要是没找到宝物,炸药包就把你炸死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在这些学员中做挑选吗?接下来辅导他们修行念力?那真的是一条龙服务啊。”
“说不定连念力都不需要辅导修行。”
“我觉得那个西装男还有他旁边的那位就挺靠谱的。你觉得斯林会选他们吗?”
“你是说那个拿到了《新大陆纪行》的人吗?”
“是的。”
“那家伙确实蛮有意思的。唯二产出强烈记忆的人。而且她还是白色的方块。真好奇她的记忆是什么啊。”
“白色的方块是美好的记忆,黑色的是痛苦的吗?”
“是啊。自愿贡献出美好的记忆,真有意思不是吗?”
“或许她自己都没办法分别那究竟是什么记忆。”
“怎么说?”雪织问。
“我们一起看的那本古籍上面不是画着图吗?一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然后脚下都是火,之后产生了黑色的方块。
他们难道不是在诱发痛苦,在他人的痛苦具现化以后进行收集。这样看的话,那个罐子本身也是让记忆具现化的容器。”
“你的意思是激发痛苦,产生黑色方块。可是如果对方不认为这是痛苦,就不会产生黑色方块?”
“没错。每个人看待一件事情是不同的。要是一个想活的人被判了死刑,一定会痛苦无比。可是如果一个想死的人被判了死刑,说不定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救赎。”
“这个可能性只建立在所有人都想留着美好的记忆基础上。”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想保存着美好的记忆吗?”
“哈哈哈,千早,不是我不想,而是有的时候你的大脑会下意识的忽略筛选掉快乐的记忆。留下的是痛苦,悲伤,尴尬的场景。
就好像你更记得小时候被父母揍了一顿,却不太记得父母为什么给你糖吃。”
“你被父母打过啊。”
“没有,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这么真实的例子,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吗?”
千早丝毫不准备放过雪织,进一步逼问。
“你真是还是一如既往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千早,你要知道,很多时候痛苦都是相似的。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痛苦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这世界上不存在这种东西。
就好像赌博一样。职业赌徒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外力,逃脱概率。
实际上真正的局在你看不见的层面上。当你自己以为自己要赢了,你其实离输不远了。”
“我就是问了一个你究竟有没有被父母打过的问题而已,你真的是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的。我听不懂。”
“有些痛苦不需要亲自经历,也能感同身受。”
千早撇了撇嘴,摇着头,耸了耸肩。
“你不这么认为。”
千早双手抱胸说:“你只不过停留在你的幻想中而已,你以为你理解了,实际上根本没有。”
千早放下手臂,双手后背继续说:“反正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不是吗?在你自己的叙事中,一切连贯通常就可以了。不过也谢谢你,提醒了我,别人说的终究和自己体验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