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很多人家都不是按照横平竖直地跟邻居并排盖房,方位上多多少少都有点讲究,就拿这小张家来说吧,也是个能出人才的布局。”
“那怎么还出这事了呢?”
我问,婷婷给我翻了个白眼:“主富贵又不一定能同时保平安,世上哪有完美的事!”
也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偏偏不温柔,我这么好的一小伙儿偏偏被鬼缠上,这么好的雨后彩虹外加火烧云,婷婷偏偏不欣赏美景谈情说爱,非要跟我聊些煞风景的事!
“看来这村子里曾经出过高人,或者来过高人指点过,后来修桥的时候他肯定没在了,不然应该不会同意修在那个位置上。”
婷婷这个结论让我来了精神!
“那不会就是你爷爷吧?这里离咱们老家也不太远了。”
我的老家在镇上,婷婷老家是下属的一个村,都在这三道沟村的北边。
“看那批房子的建造年头应该不会,爷爷就是最近才失踪的,前几年一直在老家很少出去,晚上吃饭时候咱们好好问问吧,我总觉得有太多的地方难以解释了。”
我们又爬到更高的地方以看到村子的全貌,婷婷只是啧啧称奇却下不了结论,最后只能下山到张家吃晚饭。
文彬性格洒脱,跟二老聊了很多,多少也让他们的心情缓解了一点,其实说是老人,也就刚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只是因为伤心过度看起来老了许多。
婷婷公事公办,虽然知道这个时候问其他的事不太合适,但还是清清嗓子道:“大叔,大妈,你们知道小张在村里上班时候,经历过一个叫婉月的病人吗?”
老张和他媳妇茫然摇头,婷婷也不惊讶,而是盯着他们的眼睛又问出了桥头坟的事。
不出所料,一提起这事两个老人脸色大变,甚至比别的村民反映还要强烈很多!
我心说看来我们问对人了,不过我也没想到,居然会问出这么多东西来!
“你们不是外人,我们也没必要瞒你们,但是你们为啥偏偏要问起这个呢?”
老张欲言又止,文彬解释道:“南边那个小桥被冲塌了,我们从大桥过来时候看见那个坟也被冲了,所以想通知死者的家人去修坟。”
文彬这么一说老张两口子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啊!
难道真被那个人说中了!
?”
老张惊讶过后终于打开话匣子:“村里没人愿意提起那个坟,因为那里面曾经爬出来过一个人!
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婷婷我们三个惊喜地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打断老张。
“那是口阴婚棺,里面埋的是一个姓孙的医生和一个外面来的叫小翠的姑娘!
孙医生是我们家小张的师父,都说他做手术把那个姑娘害死了,结果孙医生自杀了!”
“那个时候黄道长还在村子里,就让我们把她俩埋在一起,然后做了场法事,说让孙医生在下面好好对小翠,不管用多少年必须化解她的怨气,否则不但影响医生自己的投胎,可能还会连累全村!”
老张说到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突:“可谁知道那小翠姑娘又活了啊!
她爬回村子时候身上还沾着泥呢,大家都说那孙医生死得太冤了,也有人说是姑娘不满意这个包办的对象,被气活过来的,总之那以后坟里就剩一个人了。”
原来婷婷设想中的高人真的存在!
并且还是个道士,更巧的是婉月就曾经在那桥头坟里住过,我们无意中帮了她的鬼夫一把!
想想婉月的真实身份,她就算做鬼也不能同意被包办,跟一个陌生人凑合过啊!
“那刚才我们说坟被冲了的时候,您说被人说中了,是说那个黄道长离开之前预言过这一天吗?”
文彬问。
张婶摇摇头:“这个就不是道长说的了,是我们村除了我儿子以外的另一个大学生,他前些天刚毕业回来,就到处跟人说桥那边早晚要出事!”
提起自己的儿子,张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张叔看我们也没心情吃了,抱歉地冲我们点点头对张嘉道:“大侄子,去收拾两间厢房给客人住,我先陪你婶……”
婷婷还有话要说,但是人家老人情绪不稳定,也就不好再开口,回房休息时候我们却犯了难。
“婷婷,那啥,我能不能跟你睡一屋啊,反正在我家不也是那样睡的,他这屋里没有沙发我睡地上行吗?”
我好言好语地跟婷婷商量,婷婷却是一副警惕的样子:“不——行!
你这臭流氓想干啥?突然套近乎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