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申市的两天,沈徽林一直有点儿摇摆不定。
在她纠结的时候,项明峥提了一句,“去北京。”
她知道他要回北京,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接家里打来的电话,言语间都在透露以后会常住那边。
沈徽林蜷坐在沙发里,抬眸看着项明峥,思忖片刻说:“好呀。”
她没告诉项明峥,她有点儿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当初她想报考北京的大学,但是高考结束和姜琦去那边玩儿,她总流鼻血。
项明峥抬了一下胳膊,沈徽林挪到他怀里。他身上冷冽又沉稳,很淡的烟草味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点儿好闻。
电脑屏幕里,股票走势下跌。沈徽林搂了一下他的脖子,手指捏着他的衬衫扣子玩儿,“赔了呀。”
她刻意卖乖,“这个太不稳定了,我去北京,赚钱养你。”
项明峥很低的笑了下。
抬眸将人揽到身上,作弄似的一下下亲她的脸、鼻尖、耳朵。
温热的掌心在腰部揉搓,又逐渐往上,“真的?”
沈徽林轻喘着说,“真的。你又不难养,吃得也不是很多,要求也不多。”
不一会儿,她就说不出话。
他神情散漫淡定,行为却强势。
去北京之前,沈徽林想法很乐观。
想着毕竟不是几年前,她的承受能力应该强了很多。过去一年时间,她去西宁调研,在干燥的纽约待了几个月,都没什么事情。
适应北京的气候,应该也没那么困难。
事实证明她高估自己了。
项明峥在北京的住宅要比申市低调很多。
一栋不算新的建筑隐匿在繁华都市里,他住一楼,从南侧客厅的窗户看出去,能见到一段暗红的城墙。
不同于南方城市的活泼俏丽,北京自带一种古朴端方。
沈徽林很喜欢这所城市,实习没有入职的那几天,项明峥不在,她一个人待得无聊,逛完了周边大大小小的景点。
十月中旬,炎热依旧不散。到了晚上,气温会降,丝丝缕缕的风吹过前院。
二楼的住户是个退休老干部,闲暇时间养了很多花草。靠窗的几株月季开得稠丽,沈徽林打开窗户坐在靠窗的软椅里赶稿。
项明峥回来的时候,经常看到她垂着头时安静专注的模样,他有时会陪她在客厅坐一会儿。
手背忽然多了几滴液体,沈徽林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慌忙往洗手间跑。
项明峥随即起身跟了进去,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打开水龙头,手掌沾了冷水之后覆盖住她的额头。
冰凉感从额头席卷全身,过了好一会儿,血流才止住了。
项明峥没立即离开,“几次了?”
沈徽林说:“两次。”
她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莫名有些可怜,“天气太干了,一直没下雨,过段时间就好了。”
项明峥蹙眉,低头看着她带着水渍的脸,手掌下移放到白皙的侧脸,“去医院看看。”
他眼底隐隐有担忧,沈徽林点头。
第二天项明峥带着她去了医院,没查出具体病症,只拿回了一堆药。
没过几天,他又一时兴起,带着她去看老中医。
那段时间,沈徽林泡在几乎泡在药罐子里,看见碗里的药就想跑。
项明峥就奇了怪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竟然怕喝药怕成那个样子。为了避免她喝药偷懒,他每天晚上都监督他喝。
沈徽林皱着脸,难得说出一句:“项明峥,你好烦啊。”
项明峥不为所动,身高腿长坐在床边的沙发里,看过来的目光冷峻又充满压迫。
沈徽林偶尔也娇纵,乖乖喝了,趁他不注意,跳下床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