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陆胜让我做的,一切都是陆胜让我做的,陷害纪家,也是陆胜的主意,皇上,陆胜做的坏事远远不止这些……”
“你……唔……唔……”
陆胜暗感不对,想要去出言阻止陆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被侍卫捂住了嘴巴。
现在的陆夫人满脑子都是‘活不过半年’几字,满心都被仇恨占据,哪还顾得上其它,只有想要陆胜死的想法。
“皇上,你该知道两年秦家那个在流放途中死去的襁褓中的小孙子,他没死,太后和陆胜暗地里交易,陆家救下那个小孙子养在陆府,太后把宫里宫外的秦家的剩余势力都交给他,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听了陆夫人的话,陆胜拼命的挣扎,陆夫人看着狼狈的的陆胜,只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丝毫没意识到她供出的事的严重性。
陆胜挣扎开侍卫的手,扑上去扇了陆夫人一巴掌,“你闭嘴,你这个蠢货,把我拉下马对你有什么好处,好了,这下你满意了,你供出的事,不止会把我拉下马,更让整个陆家都给你陪葬,包括你最爱的儿子。”
陆夫人一只手捂着脸,陆胜一巴掌扇的不轻,陆夫人嘴角都流血了,脸上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想到了刚才她说的,后悔不已,“我……我……”
“皇上,一切都是臣妇做的,与我儿子无关,皇上,你饶了他吧,你饶了他吧。”
陆成耀也反应了过来,第一想到的便是保命,浑身发抖的求饶,“皇上,所有事情与微臣无关,微臣真的一无所知,皇上,你饶了微臣。”
陆成继见陆成耀求饶,为了把他摘出来,愚蠢的说道:“皇上明鉴,三弟的孩子三弟怎能不知道,草民是真的不知道,皇上,草民才是陆府最无辜的一个,皇上饶了我吧。”
陆成耀再蠢,也知道陆家犯得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那个最小的孩子,躲在母亲怀里,吓得想哭,却被母亲捂住嘴,梅香能勾住陆胜这么多年,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亦知晓陆胜必定完了,也在想着如何为她和儿子脱罪,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总要一试。
只见梅香压着儿子磕头,抽泣着说道:“皇上明鉴,草民是被陆丞相逼着委身于他的,奴婢一个小女子,面对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草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陆丞相犯得事草民母子不知道,皇上放过我们母子吧。”
陆胜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众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他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笑声听起来既疯狂又凄惨。
“报应啊,这就是我的报应啊!”
陆胜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你们这些蠢货,还真以为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皇上就会放过你们吗?哈哈哈……,你们也太天真了。”
自从陆夫人把秦家的事情供出来,陆胜注意到皇上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之后。
陆胜心里便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皇上早就心知肚明了。
皇上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来到这里,只是要让他亲眼看着陆家人自相残杀,亲眼看着他的儿子、他的女人,是何等的愚蠢、自私、冷漠,就和他一样,皇上这是杀人诛心啊。
陆胜绝望的跪坐在地上,环顾着四周的一切,突然有一丝的后悔了,算计来算计去,风光半生,最终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想到秦家的结局,秦家还有秦太后护着都那样,陆家只会比秦家还惨,陆家真的要绝后了吗?
陆丞相突然想到了二儿子,手脚并用爬到肖政脚边,拉住肖政的的衣摆,哀求道:“皇上,罪臣所犯之事,不求皇上能饶恕,但罪臣的二儿子确实无辜,他的姨娘之死与罪臣等有关,他一直恨陆家的人,他六七年未回陆家了,罪臣所做之事他不知道,求皇上饶他一命。”
陆胜把二姨娘死亡的原因都交代了,希望皇上能留他一命,虽然他不喜这个儿子,但陆家至少要留个血脉,相比之下,陆成谦是最容易被赦免的,他不得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