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妹一闹,父母依旧妥协了,只是看来,父母的一时心软,可能是害了小妹,甚至任其胡闹下去,是害了镇国公府。
林平夏看了一眼皇上吩咐送他来福阳宫的小太监,不知他会不会与皇上如实说。
但这都不重要了,皇上对镇国公府目前还是信任的,现在重要的是收拾屋内那胡闹的人。
容妃还在骂人,逼着春竹去传信,春竹沉默不语,打算干脆先答应容妃,再把事情与世子爷说,让世子爷劝娘娘,娘娘在家最怕世子爷了。
正准备开口,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林平夏,惊讶道:“世……世子爷?”
容妃随着春竹的声音看过去,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欣喜又不安的站起来,“大……大哥,你怎么来了,是皇上让你来的吗?”
“臣参见容妃娘娘。”
林平夏再生气也没有忘记请安。
“大哥不必多礼,快坐。”
容妃让春竹为大哥搬椅子,三四年没见了,一见面,她内心还在怕这个大哥,
“臣不坐,站着就好。”
林平夏起身,弹弹衣袖,开口问道:“臣在外面没听清楚,娘娘想让春竹做什么?”
容妃面上一喜,认为大哥是愿意为她撑腰,把刚才对春竹说的又对林平夏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告状,“大哥,你一定要劝劝皇上,千万不要让皇上被曲氏那贱人迷了心智。”
林平夏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盯着容妃,见她毫不避讳的越说越过分,林平夏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呵斥道:“放肆,林容艳,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的所作所为岂是你我等人可以妄加评论的。
开口闭口皆是‘贱人’二字,难道这些年你所学的礼仪都被狗吃掉了吗?”
林平夏是武官,骂起人来可没有文官的文雅。
容妃被吓了一跳,依旧不死心的道:“大哥,你就帮帮我吧,皇上不会对镇国公府怎么样的。”
此时此刻的林平夏,整颗心都被失望包围了,失望透顶反而不生气了,自已动手拉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平静的开口:
“林家先祖从乡野村夫做到镇国公用了十一年,林家能坐稳镇国公的位置,四代依旧荣盛,林家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
太祖父三十七岁战死沙场,祖父两个兄弟也是战死沙场,父亲因战争留下暗疾,天气变化何等难捱,你是见过的,我的三弟,最疼你的三哥,去年与西夏一战丢了性命,嫂子二十五岁守寡,大侄子才五岁,小侄子从未与父亲见过面,母亲天天以内洗面,患上眼疾,这些,你可清楚?”
容妃面容失色,连连后退,扶着椅子坐下。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