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发生了,就尽量找让自已开心的方法生活才最重要。
不要因无法改变和已经过去的事影响正常的生活。”
曲簌说这些话,有自已的私心,她想给皇上留下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象,只有与众不同,才能让人记住。
曲簌从今晚进清和殿用晚膳时,便知道,争宠是必然的了。
独一无二的赐膳,后宫眼红的人不少,最不能低估的是人的嫉妒心,一旦无宠,欺负就会接踵而至。
而且让她在宫中无宠孤寂的过一生,她考虑了很久,觉得做不到。
至少得宠了,位分上去了,还能见一见家人,有机会伴驾出去看一看,生活总要有盼头才能坚持下去。
肖政因曲簌的话陷入沉思,然后释然一笑,“爱妃说的没错,哪有后不后悔一说,找让自已开心的方法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以往是朕自扰了。”
跟在后面康禄又一次震惊了,皇上从太后离宫秦家覆灭之后,一直心事重重,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了,看来曲小仪本事不小啊。
曲簌猜出肖政的感慨因与秦家的事有关,没说其它,只说了一句,“皇上做的已经很好了。”
语气真诚无比,却也是曲簌真实想法,肖政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放在前世,二十六岁很多人还在啃老呢,而肖政内安朝政、外御敌寇,颁布新政,轻徭薄赋,民生和乐,可以说已经是个合格的帝王了。
曲簌暗叹,抛开一切不谈,她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可惜抛不开,肖政是皇上。
注定不能谈爱。
不谈爱,不影响曲簌欣赏,她害怕肖政不信她说的,她再次强调,“皇上,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
肖政听出曲簌话里的真诚,平时前朝后宫奉承的话听的不少,或多或少都带有目的,第一次听到单纯的夸赞,亦是来了兴致,问道:“爱妃觉得好在哪里?”
“皇上去过沧州吗?”
曲簌不答反问。
肖政好奇曲簌为何会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沧州在定安的北边,与禹州相邻,当年定安与西夏国的一战,朕去禹州时,从沧州边上路过,没跨入过沧州地界。
爱妃此问何意?”
“皇上,嫔妾去过,前年,嫔妾随大舅舅去沧州平昌县的一个镇上收农民的药材,晚上借住在一个采药人家中,一个百来户人家的村落,可以做到外出不关闭院门,问了村里人才知道,自从皇上减免了农民的人头税,只收田税之后,家家户户不仅能吃饱饭,还有剩余的可换银子家用,偷盗之事就少有发生。”
“嫔妾随着舅舅外出两次收药材,不乏有珍贵的药材,但都是平安回来,没遇到盗匪抢劫,也没遇到官员刁难,对商人来说,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皇上统治有方,底下才能安宁和乐。
无论何时,评价好坏,不能看最上面那些人过得如何,而是要看最下面普通百姓过的如何,只有最底下那层人都过得可以了,才是真正的好。
皇上做到了。”
曲簌从亲身经历出发肯定皇上的功绩,比单纯的夸赞来的真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