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未多做提点,只淡声道,“做你该做的,只要你敢不畏强权查下去,本宫自会保你无虞。”
对于赵德业这个墙头草,他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
但他既能罕见的为此事生出些许雄心壮志,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权当给他一个机会罢!
闻听此言,赵德业最后一份担心也彻底消失,心里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撸起袖子大胆干,绝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事仅凭一腔热血,是难以成功的。
“可是,下官位卑言轻,只怕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他一个京兆尹,如何有资格同一品丞相相斗?
更何况,涉及谋反,按理是要皇上亲自过问,三司共同会审的。
只怕到时候他还来不及动作,这案件就被上面的人给压下来了。
“无妨!”
“你只管做好你的就是。”
不得不说,他想的倒是远。
赵德业明白了云顼潜在的意思,当即洪亮应道,“是!”
太子殿下既如此说,那他还有什么顾忌的。
不就是一个根基未稳的陈仲良吗?
即便他背后有梅皇贵妃这座难以撼动的大山,可自己也有太子殿下护着,双方算是旗鼓相当。
皇上亲小人,远贤臣是不假,拥护太子的官员大多都遭到调职贬斥,也是事实。
但有一点,却是大多数人都忽略了的——
那些官员虽被降职或勒令致仕,却无一例外都留在了京城。
换句话说,他们随时都有复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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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太子殿下自出生起便为储君,这么多年的经营,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原因,他就是无条件相信,太子殿下会是最后的赢家。
“太子殿下,太子妃,天色已晚,下官先护送您二位回宫吧!”
他赶在于韶开口之前,不失时机的想将这个表现的机会抢过来。
于韶出自将门,不缺这点功劳。
可他不一样。
他是寒门之子,考中进士后因着朝中无人,多年来都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不上不下。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太子殿下看重,自然要趁热打铁。
云顼何等聪明,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小九九。
“不必了。”
“赵大人还是尽快回去写奏章,向父皇呈明案情吧!”
追名逐利本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但若太过精明,将心思用错地方,本末倒置,就不好了。
听出云顼话里的敲打之意,赵德业心中一凛,再不敢得意忘形,乖乖退到了后边。
于韶见四周都是御卫,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想着还有巡街的职责,他刚要上前告退,不想一名士兵忽而小跑了过来,低声禀道,“大人,您府里来人了。”
乌云袭来,遮住了漫天皎洁的月光。
于韶下意识皱眉。